如何所想呢?”
明德帝聞言,神色瞬間就變了,原本還無精打采的眼神忽然間精光大露,他望向瑾宣,沉聲問道:“你問孤,心中所想。”
整座大殿,寂靜無聲。
站在不遠處守衛著的禁軍首領黎長青背後已經被冷汗浸得溼透。
瑾宣大監陪伴君王幾十年,卻要是淡定許多,他垂首道:“瑾宣不敢揣度聖意,只是見陛下有立儲之心,便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請陛下恕罪。”
“孤心中所想。”明德帝緩緩說道,“當年我是如何獲得帝位的,我的父皇又是如何獲得帝位的。”
明德帝當年一路殺至太安殿終得皇位。
而他的父親,將自己的哥哥釘死在了城牆之上。
“長青!”明德帝忽然喚了一聲。
“陛下。”黎長青擦了把冷汗,急忙走了過來。
“通知一下蘭月,讓他去一下白王府。”明德帝說道。
黎長青急忙答道:“早前侯爺已經來過了,他說若是陛下問起,就說自己已經在了。”
明德帝愣了一下,苦笑道:“看來這天啟城,已經不再是當時的天啟城了。”
白王府。
沐春風輕輕地喘息著,持劍攔在華錦身前:“師父,還要多久。”
華錦頭也不抬:“一炷香。”
“好。”沐春風點頭。
另一邊,蕭景瑕手中的摺扇已經粉碎,他拔出了放置在一旁的長劍,恨恨地罵了一聲:“沒想到,最後還藏著這麼一人。”
沐春風皺眉:“我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何來藏字一說?我腰間之劍本就是劍譜第六,動千山,你自己認不得,又有什麼辦法?”
蕭景瑕退了一步,將袖中一隻火箭朝天擲去,只見它穿破屋簷,飛至空中,瞬間炸成了一朵絢麗的煙花。
白王府外。
蘭月侯的狂刀已經死死地壓制住了謝舊城,謝舊城的衣衫已經粉碎,上面滿是刀痕。他重重地喘著粗氣,在那煙火炸起之時,立刻轉身掠走了。
管家問道:“侯爺,要追嗎?”
蘭月侯搖頭:“不追。”
而在府內。
蘇暮雨的油紙傘依然沒有開啟,十八劍陣還未結成。
瑾威公公的淵眼劍上,符篆也還沒有被揭下。
他們都沒有做出死戰的準備。
慕雨墨開啟那柄毒傘,優美地轉了一個圈後,落在了蘇暮雨的身邊:“怎麼了?”
“樓上那三名暗河弟子中,有兩名是我蘇家的人。他們不該有這麼強。”蘇暮雨緩緩說道。
慕雨墨點頭:“另外一人是我慕家的人,我也察覺到了。”
“有問題。”蘇暮雨抬頭,看著那朵煙花在空中炸開。
而雷無桀則發現,面前的這名暗河殺手的行動已經遠沒有開始時敏捷了,甚至眼眶裡已經開始滲出血來。
“是反噬。”顏戰天收起了重劍,猛地大喝了一聲。
如暗夜驚雷,彷彿整個白王府在瞬間都顫抖了一下。
三名暗河殺手頓時七竅流血,從屋簷上摔了下去。
“帶他們走。”蘇暮雨縱身一躍,與慕雨墨向前掠去。
白王府後門。
蕭瑟在心中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時間後對著蕭羽說道:“你怕是要輸了。”
蕭羽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褪去,他低聲道:“為何遲遲沒有動靜。”
彷彿應著他的話一般,天空中那朵煙花在瞬間炸開了。
蘇昌河沉聲道:“殿下,來不及了。”
蕭羽陰沉著臉,低聲罵了句“廢物”後,對著上空,忽然急嘯了一聲。
一聲急嘯之後,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