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山在外面受了多少苦，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寶山哭。城裡人都瞧不起他們這些從山裡出來的，他自己也深有體會。江明任由寶山發洩著。

良久，寶山才擦趕了眼淚。“讓兄弟笑話了。”

“不。我明白的，因為我也有過這種經歷。講講你出來了是怎麼過的。”

寶山和江明就地坐下，開始講述他這幾年來受的苦。

開始，寶山見蕭家人來接江明的母親，還以為江明在外面發達了。蕭家人也沒透露江明已經落水失蹤的事，寶山便跟著出來，想自己也做一翻事業。但是出來後的他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著偌大個城市根本容不下他。

他辛苦一年，在工地上搬磚頭，到頭來，卻一分錢沒拿到。找工頭理論，反被打成重傷，又沒錢治療，之後陸續找了幾個工作，連自己都養活不了。城裡什麼都貴。他睡過大街，揀過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