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這麼醜的人?不行,小爺得再去看看,說不定是自己看錯了。”她自言自語而道,身子一揚,翻起身來,正要再次掀開帷幔時,突然眼前亮光一閃,身後一陣涼意,只覺脖子微涼,一把利劍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離我七哥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劍下不長眼。”
慕小蘇從就不是那個信邪之人,越是不讓她做的事情,都就偏要做,越是不能碰的東西,她就偏要碰,至於馬車中的這個人嘛,現在已經引起了她的好奇,‘呵,不讓靠近是吧,小爺我就不信這個邪。’她翻了個白眼,嘴角一翹,眼睛一眨,一個翻身像個球似地滾進了馬車中。‘砰’的一聲成功的撞在了什麼東西上,她摸了摸頭,沒有想象中那麼疼,微微納悶,揚眉、抬眸才發現自己正趴在一雙銀靴上,順著銀靴往上看,一個身著銀袍的男子,正在閉目養神,她努了努嘴,吞了把口水,目光定在男子那張被銀色面具遮去大半的臉上,他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簡直和南宮老頭有得一比了,要是不帶面具,會不會比南宮老頭更好看呢?嗯,這麼說剛才那個醜八怪,肯定是自己花了眼了,那張臉怎麼會是他的呢?
“老十,扔出去。”正對這張臉犯花痴的慕小蘇,突聞一聲冷語,頭一搖,完全從幻想中醒來,‘小爺我今天是欠扔了麼?都叫扔,我就偏不信這個邪,’咬牙切齒的看著那依舊面不改色,四目緊閉的人,怒火毅然而起,緊握拳頭,恨不得朝這面不改色,千年不動的人狠狠踹兩腳。
回頭一看,馬車前那雙手環抱在胸前的男子,那發出陣陣利光星火的眼睛正冷冷盯著自己,隨時只待將自己揪出來,危險至極。不過,她心一橫,壯了個膽,‘這輛馬車要定了,和他拼了,實在打不贏的時候,不是還有桑兒的絕招麼!’正待伸出她那張牙舞爪的‘爪’子時,抬眼那遠處燈火通明正好直逼這邊而來,嘴一撇,無奈卸下武裝,好漢不吃眼前虧,靈機一動,一個撲身歪在地上,抱住銀衣男子的腿,“大爺啊…你行行好吧,不要把小的扔出去啊,那些人好凶,好可怕啊…大爺您就看在我上有八十歲臥病在床的老母,下有半月不足的小兒身上,就捎我和鄰家狗蛋兒一場吧,這樣我也好趕得上替我老母收屍啊……”見銀衣男子未有絲毫動靜,扭頭對著桑兒眨眼,道“狗蛋兒啊,你快上來說句話啊…”
馬車外的桑兒頓時睜大了眼,‘小姐口中狗蛋兒不會說的我吧?我何時又變成狗蛋兒?’桑兒一陣無奈,一陣抓狂,誰叫她是主子呢?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轉眼就要上,哪知青衣男子手臂一伸,一把攔住了她。
青衣男子玩味一笑,跨步上了馬車一把揪住趴在銀衣男子跟前的慕小蘇,直要往外扔,見越來越逼近的官兵,慕小蘇緊抓住銀衣男子的袍子邊角,死活也不放手,口中不停唸叨,“大爺,你救救小的吧!小的給你說句實話好了,你看見了麼,那些人都是來抓我的,嗚嗚…我家老母病重,無錢醫治,無奈之下,只好做了些偷雞摸狗的事,你就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救救我吧!”
青衣男子拽住慕小蘇,使勁拉扯,狠狠說道,“你給我放手,想讓我們救你沒門兒,像你這種人活該被官府抓,什麼上有老下有小,你以為我那麼好騙嗎?想要出來騙人回家修煉幾年再說,還不趕快給我放手,別弄髒了我七哥的衣服。”
桑兒臉一沉,緊咬嘴唇,她家小姐哪能容得人這般侮辱,正要上前幫自家小姐一把,哪知青衣男子劍頭一轉,對著自己一點,寸步不能動彈,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即將要被扔出的小姐。
青衣男子狠狠掰著慕小蘇緊抓衣袍的手,咬著牙尖,一字一字道,“快,放,手。”
“我不放,就不放,死也不放。”慕小蘇不但不放手,反倒抓得更緊,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那個一直閉目養神、紋絲不動的男子,心想,看來是真的沒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