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居然有這樣無聊的人,這是什麼時代了,難道還是封建社會解放前不成?談戀愛處物件是各人自由,誰還能強迫不成?簡直太荒謬了,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在公安局刑警隊混到副隊長,簡直不知道這個公安局長是在搞什麼?”氣得臉色煞白的蘇燕青酥胸急劇起伏,怒不可遏的道:“許陽,你明天就到公安局去反應,我就不信公安局就能包庇這樣的害群之馬!公安局不管,你就到縣紀委去反映,難道說南潭縣就找不到一個說理的地方?!如果這南潭縣真找不到說理的地方,我們就到黎陽去找說理地方,黎陽地區也管不了,我們就上昌州去!”
蘇燕青大概也是身體內的母性氣息被激發起來了,看到許陽臉色蒼白,而他女朋友樊嬋淚眼漣漣,兩人都是一般孤苦無助的模樣,這極大的刺激了她體內的正義血氣。
“燕青姐,你不知道,秦磊是縣委秦書記的侄兒,他們公安局的馬局長和秦書記關係不一般,這都是我們單位上有人告訴我的,許陽被從建委裡邊弄出來,肯定也是因為和我處物件的原因。”眼淚汪汪的樊嬋楚楚可憐的道:“單位裡不少人都說那秦磊不是個好人,離婚也就是因為他原來的老婆受不了他的打,一趟子跑到廣東不回來了,才離了婚,他在公安局裡名聲臭得很。”
“哼,秦海基的侄兒就能無法無天?你不和他處物件,他還能王老虎搶親?”臉漲得通紅的蘇燕青雙拳緊握,似乎找不到什麼地方發洩怒氣,狠狠的在空氣中揮舞了一下拳頭才氣哼哼的道:“許陽,樊嬋,你們倆就要在一起,我就不信那個秦磊他敢作出啥事情來!”
“燕青姐,那秦磊在社會上有很多朋友,許陽都捱過兩次黑打了,嗚嗚,我實在不忍心看到許陽……”說到這裡,樊嬋就禁不住哭起來,“許陽去報了案,可是派出所查來查去也查不出什麼來,只說沒有線索,要不就是說許陽在外邊得罪人了,要許陽拿出證據來,這種事情能有什麼證據?”
“公安局就是蛇鼠一窩,秦磊喊人打許陽,他們能去查麼?”蘇燕青義憤填膺,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親自遇見,原來自己也曾經聽說過這一類的事情,但是一直以為不過是一些添油加醋之後的東西,沒想到今兒個就是親眼所見,而且就發生自己同事身上,這簡直讓她覺得無法想象。
“燕青,也不能那麼說,秦磊不是個玩意兒,但也只是代表他個人,畢竟是極少數,至於說派出所查不出來,這也有可能,像秦磊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真要在社會上找人來打許陽,肯定是選了一些平常不怎麼露面的,許陽又沒有在社會上混過,又沒有防備,捱了打頭昏腦脹加上緊張,只怕根本就記不清打人者相貌特徵,去報案,你也只能說是懷疑秦磊指使人來打了他,又沒有其他證據,肯定不好查。”陸為民心平氣和的道:“當然,也不排除派出所裡邊又和秦磊通氣的,或者故意庇護的可能。”
陸為民的分析讓一直沒有吭聲的許陽心服口服,他捱了兩次打,雖說是晚上,但是也有路燈光,不過慌亂之間雖然面對面,到了派出所卻怎麼也想不起對方相貌特徵,派出所接警的民警讓他回憶,他也只是一片茫然,完全想不起,他提出來的懷疑物件,對方讓他拿出證據,不能光靠懷疑,他也是無可奈何。
“那你的意思就是聽憑秦磊這樣胡作非為狐假虎威?”蘇燕青言語裡邊已經有了一些譏諷的味道。
“我沒那麼說,不過燕青你也要想一想,許陽還在政府機關裡工作,秦海基是縣委副書記,擺在面前的難題很現實,你不在乎,並不代表其他人都能和你一樣,誰願意為了和自己關係不大的事情得罪縣委副書記?而且秦磊這種人如果真要耍暗的手段,你還真不好辦,你去反映了,他說他是在追求樊嬋,也說不上個啥,上邊也會認為頂多是一個感情糾紛,至於指使人打許陽的事情,沒有證據,不會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