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會兒,就喝多了?
隋心剛要開口,mina卻已轉身。
她只好跟上。
——
酒店外停著一輛豪華轎車,漆黑的玻璃膜隔絕了視線。
順著mina開啟後座車門的動作,隋心坐了進去,指尖蹭過座椅時,摸到一副黑邊框鏡,還有一疊資料。
mina轉而坐進副駕駛座。
隋心輕聲報上一個街道的名字:“把我送到這裡就行了,麻煩你。”
可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卻一動不動,只聽到mina說:“不麻煩,我知道隋小姐要去哪裡。”
隋心一怔,正要開口,後座另一邊的門就被拉開。
寒風湧了進來,身旁很快落下一個高大的身影。
車門又“砰”的一聲合上,她瞪大眼,望向那男人喜怒難辨的側臉,他就像是沒看到後座還有個人,徑自拿起她手邊的框鏡戴上,撿起資料若無其事的看起來。
直到車子駛出酒店範圍,走上大路,隋心終於忍不住開口:“那個,鍾先……”
最後一個字,成功的噎在這時突然望向她的目光裡,幽黑而深邃,寫著警告。
隋心輕嘆一聲,幾乎是立刻的改了口,音量卻壓得極低:“你這是什麼意思?”
帶著沙啞的嗓音,漫不經心的響起:“這回不裝作不認識了?”
隋心臉上一熱,別開臉說:“剛才也是情非得已。你剛才不也胡說麼?我什麼時候跟你玩過過家家。”
話音落地,就見前座的司機和mina不約而同的望向後照鏡。
鍾銘伸長手臂,在隔板上敲了一下,那黑色的板子就漸漸升起,將前後座隔絕。
與此同時,他開口道:“我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是真的,我絕不會只是玩玩。”
不會只是玩玩……
隋心好一陣無語,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難以措辭,似乎任何反擊在他面前都太淺了。
——
車內氣氛一時凝結,鍾銘卻像是心情不錯,唇角微勾的翻看著資料,時不時扔過來幾個問題。
“進卓越多久了?”他語氣淺淡。
“第一天。”她有些沒好氣。
“第一天就被叫出來陪酒?這種公司不待也罷。”他像是嘲弄。
“這是我的事,不勞費心。”她開始冒火。
“你的事,哪一次沒勞煩過我?”那語氣越發刻薄,像是準備清算舊賬。
“那是以前,以後不用了。”她便更想劃清界限。
“對我來說都一樣。”未作停頓,他扔下幾個字。
“鍾先生。”隋心終於忍無可忍,轉過頭來,定定的望著他側臉,“您已經訂婚了。未婚妻以外的女人,應該避嫌。”
就見他眉宇輕蹙,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狹長的丹鳳眼回望過來時,上挑的眼角鋒利而冰冷。
“我是訂婚了。不勞隋小姐提醒。”
雖然早有準備,在親口聽到他說時,心裡仍是免不了一酸。
他現在,已經是別的女人的男人了。
——
眼角酸澀,隋心一下子就別開臉。
然而下一秒,就聽那道沙啞的聲音想在耳邊:“訂婚並不受法律的保護。只要沒結婚,我想訂十次婚都可以。”
“你……”
隋心睜大眼,不能置信自己聽到什麼。
但聽一聲輕笑:“不過你儘管放心,我這次回來,並非衝著過去,更不是對某人不能釋懷。只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與此同時,就感覺到放在座椅上的手,被另一隻大手牢牢握住。
隋心連忙要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