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大感奇怪,自從上週六以後慕容藍落一直不搭理自己,難道是我德行有虧?
距期中考試越來越近,
廖學兵心裡很沒底,連線拜訪了幾位主課老師,沒有一個老師對二年二班的前景感到樂觀,找到化學老師秦娟,言辭懇切地談了一席話,從社會民展扯到師德修養,對方不為所動,冷冷道:“我上課的主要目標是保護自己。”把衣袖撩起來展示從前的創作:“廖老師,化學這門專業具有高度危險,這是前幾個月做實驗爆炸留下的,所以,我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已經很了不起了,關於你要求每位同學考試分數達到及格水準以上,我做不到。”
在走廊堵住歷史老師易振寧,易振寧說:“廖老師,我快要退休了,你就放過我這把老骨頭吧。你們二年二班學生要是能成材,我也會為你感到欣慰地。”
“易老師,話不能這麼說吧,你好歹也是歷史老師,班裡同學太蠢的話對你的退休金有影響的吧?”
“沒什麼影響,我老了,經不起折騰。”
在辦公室苦苦尋覓外語老師屈文,“屈老師,你能不能加把勁,把我們班的成績提高更一個臺階?”
屈文蕭索而孤獨地搖搖頭:“在你們班同學身上,我已經領會到了教書地真諦,不要再說了,若干年後,你會有我同樣的想法的。”
看來真正的根源還是出在同學們那裡,廖學兵目前頗有點心灰意冷,晚上一個人跑去酒吧喝悶酒,快要沒錢了,討生活還真是困難啊。
前兩天關慕雲曾經問他:“廖老師,我早猜出你是飛車黨真正的老大了,小弟們都那麼有錢,為什麼就你這麼窮?”
廖學兵也不否認,特意給他看看襯衫上磨出的毛邊說:“這衣服穿了五六年,沒捨得扔,一方面是我習慣了節儉,另一方面麼,飛車黨開銷很大,我身為老大,責任比較重,拿到的錢都給他們了,自己沒留下多少。”
“幫會里能有什麼開銷啊?我看小白哥、南哥他們都吃喝玩樂的,沒誰不自在啊。”
“你才來幾天,哪知道那麼多事情,就拿葉小白來說吧,他有個弟弟患了不治之症,每個月近萬的醫療費要付呢,他家同我一個鎮子上的,老爹老孃沒文化沒錢,全家靠他一個人支撐,這小子這幾天好像犯軍,不知迷戀上個什麼女人,經常跟兄弟們借錢,還有個鬥雞眼,你應該沒見過的,他前幾天貸款做生意,虧了,背了一屁股的債,至今還沒還清,有個開車很好的阿秋,老爸公司倒閉了,正替父還債,別看他外表威風,每天都和我一樣吃泡麵喝自來水呢。誰家沒有一本難唸的經,你以為就你窮得揭不開鍋嗎?”
“哦,飛車黨這麼慘啊。”
“還有上個月同毒集團,就是北城那幫做賊的,火併了一場,也花了不少錢上下打點才把他們弄出來,我當老大哪能自己福別人吃苦呢?再說,大手大腳慣了,有點錢根本留不住了,對了,上次給你的一萬塊怎麼花呢?”
關慕雲撓撓頭,喜色難禁:“都給老孃了,老孃開始還很生氣,說我幹什麼壞事,我就解釋說是跟廖老師打工,她要我好好幹。妹妹也很高興,她還在疊滿天星,據說要送給你。”
“可是我們現在保護費就是在幹壞事啊。”
“這個……老師,我們算是劫富濟貧吧?聽你這麼一說,我們飛車黨窮人真是太多了,當然要那些有錢人養活了,要不是收保護費的話,中海市肯定得發動亂的吧?”
“去你的。”
廖學兵喝了幾杯悶酒,突然靈光一閃:為何不從關慕雲身上找個切點,帶動他們的學習的熱情?可是想很久也沒想到合適的主意提升學生的學習興趣,只好悶悶不樂的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週五,臨近週末的日子大家都顯得比較鬆懈,教室裡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