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去,那不就真的成了不知廉恥麼。
若是以後人們把這首詩掛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饒是十八仙子估計名聲也要臭大街了。
連司教坊的姑娘們都受不了這般諷刺,更何況是那些朝廷官員,當即就有人走上前向許來拱手告退。
大臣都跑了,那些江湖異人們怎敢多待,臉上還在笑臉與許來道別,可一轉身,恨不得多出兩條腿來。
轉瞬間,原本熱鬧無比的西湖詩會,眾人都沒能來得及發一言,許來還沒來及談論武道,就被徐童這一首詩,愣是給結束了。
每個人都像是捱了一巴掌一樣,低著頭灰熘熘地就跑了。
這當中要說最惱火的,自然是許來本人,據說許來離開西湖回府的時候,順手就把負責聽令呂燕芳的那些守衛,以瀆職罪全部打進了死牢。
而徐童的這首詩,也愣是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許多有志之人聽聞這首詩,直呼神武侯威武。
得知徐童斬殺呂燕芳,更是高呼痛快。
另有一些人則是搖頭嘆息,覺得神武侯今晚這一舉動,雖然是狠狠替出征的戰士們出了口惡氣,但也是得罪了滿朝文武,特別是許國柱,更是給得罪得死死的,恐怕這朝堂雖大,再也容不得他了。
這個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許家隻手遮天,神武侯縱然同為天下絕頂,許來明面上不曾翻臉,但想要在朝堂上狠狠打壓他也絕不是問題。
許來怎麼想的,徐童不清楚,不過這一口惡氣發出去,讓他感覺整個人都意念通達,說不出來的痛快。
“揚兄,天色已晚,在臨安可有住所。”
一旁許範向徐童詢問道。
徐童一搖頭,許範馬上就開口道:“正好,我在臨安有一棟別院,您跟著我到那邊暫時住下來便是。”
徐童也不客氣,兩人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無論呂姬肚子裡的小傢伙生出來,是男是女,許範都必須依賴上徐童這張護身符,自己若是這時候還客氣,反而見外了。
於是兩人直奔別院,許範早早就讓跟隨在自己身邊的護衛提前回家,吩咐廚房準備酒菜。
路上,徐童躺在馬車上,許範的馬車很大,比尋常馬車要大上一圈,裡面鋪著厚厚的軟塌,一旁還有燙好的暖爐,就連車輪,都是用厚厚的獸皮包裹著,坐上去格外地舒服。
徐童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問道;“許兄,那上清道您瞭解多少?”
許範思索了一下,把暖爐抱在懷裡,捂著發涼的小手說道:“不多,這上清道格外神秘,掌教是誰,連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件事很有意思。”
許範說起過往,那是六年前,許來持劍出門,整整過去了兩個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傷痕累累,肩膀上有一道傷口,深可見骨。
這件事被作為機密,許家上下都沒有幾個人知曉。
但只有許範清楚,許來是前往了上清道所在的仙人頂。
聽許範這麼一說,徐童心裡也頓時警覺了起來,許來作為天下第二,國運加持,竟然被人擊傷,可見這上清道果然非同一般。
“嗯,是要找個機會,去這上清道里探一探深淺才行。”
徐童正琢磨的時候,馬車就已是停在了一處莊園前。
硃紅色的大門兩側立著兩頭獅子狀的門墩,獅子雄武威嚴,其勢銳不可當,門墩下面石鼓上刻有麒麟的影象,更是活靈活現,彷彿隨時都要從上面跳下來一樣。
這門墩老百姓家也有,不過品級相差極大。
例如面前這獅子和麒麟是代表皇家獨有,就算是一品大員也斷然不能僭越,也就是許家是皇親國戚才有資格享用。
走進大門,眼前赫然是一面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