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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從照後鏡瞧兒兩人的爭吵,當是小倆口在鬧意見,因為他們交談的語言是英文。
“寇斯頓,你抓痛我了。”她輕呼一聲。
他連忙放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沒關係,你是太過關心我了。”她臉色微黯地苦笑,後悔答應讓他同行。
“我愛你,你愛他,而他誰都不愛,只有我們兩個在愛中掙扎。”他恨死龍斷
天,恨不得要他死得一乾一二淨,連灰塵都不留。
風琖容痛苦的低喊,“不是這樣的,他是愛我的,他是愛我……”
“你真傻。”他也同樣的傻。
寇斯頓以生澀的中文向司機說了個地址。
“啊!你怎麼曉得斷天住在哪裡?”她本來打算先帶他去住飯店,然後再私下去會老情人。
“只要有心去查,沒有查不到的訊息。”讓他多活了七年,足夠了。
“有心?!”她悵然的垂下頭。多諷刺的一句話。
他微帶冷然的說道:“我從臺灣發行的英文報讀到他出車禍的訊息,調查後才知他確實沒死。”
“什麼!他出車禍?嚴不嚴重?有沒有事?誰在照顧他……”她急得手足無措、語無倫次。
“放心!只是小小的骨折,當天上了石膏就出院,現在八成已拆了石膏了。”
為什麼不直接撞死他。
風琖容自責地紅了眼眶。
“如果我在他身邊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少受傷痛。”
“你少說瘋話,就算你在他身邊也阻止不了車禍的發生。”他氣得心都痛了。
七年。
整整七年。
他一心守護著柔弱的她,捨不得她受到一絲絲傷害,全然包容心不在他身上的她,無怨無悔地當個代替品,撫慰她孤寂、受創的心。可是她回報的卻是無止境的心碎,一次又一次在言語上使他受創,讓他的心傷痕累累。
難道代替品永遠只能是代替品,成不了真實?包括權勢和愛情?
“我願意為他而瘋,不管他還愛不愛我。”她肯定的說道。
“如果他死了呢?”
“我陪他一起死。”她說得亳不遲疑。
“你陪他一……”寇斯頓恨得手直抖。“要是他有了新歡呢?”
風琖容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背棄我們的愛。”
“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他若愛上別人怎麼辦?”他不相信他能始終如一。
“不會的,他不何愛上別人,我們是如此相愛。”她僅能抱著一絲執著來安慰自己。
“曾經。”他狠心的說道。
淚,由她兩腮滑落。“你一定要這麼殘忍的挖出我的心嗎?”
“別哭,吾愛,生瘡的傷口不擠出膿汁是難以痊癒的,我甘願為你弄髒自己的手。”他伸出手想為她拭淚。
“不,別碰我,我永遠都不會是你的愛,我只愛龍斷天。”她在心底念著最後一句:只愛他。
“你……”寇斯頓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須臾,他才開口,“等了七年,我不介意陪你耗下去。”
向亞蜜在生氣,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大家都選擇裝聾作啞,故作忙碌狀地匆匆來去,視線不敢投往她的方向,以免遭殃。
只有兩個人依然故我的不受影響,趴在乾淨的地板上做自己的事。
“蜜兒,你夠了吧!”向亞泛一把拉過受摧殘的小心上人。
“我心情不好,你看我臉上都沒有笑容。”哼,小氣鬼,她不過摸摸坷坷軟綿綿的耳朵而已。
至少,不能用天使般的笑容騙人。“小姐,我和坷坷連課都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