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覺得縱情于山水之間也未必不是一種修煉心境的方法,也許比一味地在那裡苦修,更容易突破自己的瓶頸。
漸漸的,一彎鉤月冉冉而起,碧綠的江水和金黃的沙洲都籠罩在銀白的月光之下,再配上柳映月影,一派清冷寂寞的氣息。
相比斜陽夕照之時的多彩,林輕到是更喜歡這種月下獨自遊江的氣氛,只是他還沒有盡興,遠處傳來的一片吟詩聲便讓他徹底遊行全無。
這是五個身著各式長衫的文士,只是看年齡最小的也有三十餘歲,最老的那位臉上都打著褶子了,卻都颳了鬍子,傅了層白粉,在這裡裝嫩。
這五人大概不敢獨自行舟,合租了一條大船,在船頭處擺了幾張椅子,圍坐在那裡似乎是在即興賦詩,眼睛卻在四下裡亂踅摸,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林輕見這大船裡自己越來越近,心裡厭煩這群虛偽的酸文人,索性從船艙裡拿出了個酒葫蘆,咕咚咚猛喝了幾口,大聲唱了起來:
“望見了妹子的燈啊,花花的亮;
跑丟了鞋子啊,不覺得涼;
聽見了哥的聲音啊;
妹的熱身子撲到了冷窗上。
……”
他唱的是在西秦國當兵時學的當地俚曲,歌詞雖然粗鄙,卻感情真摯而豪放,那幾個老書生被驚的一愣,呆立半響之後,才紛紛指責道:“這唱的什麼啊,實在有辱斯文!”
“如此淫詞浪曲,也好在這等神仙出沒的所在高歌賣弄,還不與我等退下!”
“此乃我等文人雅士吟詩作對所在,你這粗陋蠻人,也配在此吵鬧喧譁,快滾、快滾!”
這幾人酸儒嘴皮子都挺利索,紛紛站起身來搶著斥罵眼前這明顯只是莽夫一枚的白衣少年,還頗為賣弄的抖衣振袍,故作瀟灑之態,暗自希望能得到傳說中那蛇女的青睞,被招去春風一度。
“呀呀呸!”
林輕一聲怒喝,震的對面大船似乎都晃了一晃,有兩個膽小的直接就坐在了板凳之上,卻聽林輕接著大聲罵道:
“你們這群老白菜幫子,一個個還號稱飽讀詩書、自詡風雅,我呸!”
“你們有點麵皮沒有?都是鬍子一大把,孩孫滿堂跑的人了,還割了鬍子來這裡裝嫩,丟人不丟人?”
“你們的儒教聖人都是教你們如此修身立德的?看你們一個個那‘咳嗽屁出來,尿尿滴溼鞋’的慫樣,真碰見了那蛇妖,不怕被吸成人幹啊……”
這如同連珠炮似的一頓臭罵,把這五個老酸儒罵得如狗血淋透一般,一個個臉上青紅紫綠藍,什麼顏色都有,再沒有人敢說一句廢話,調轉船頭離去了。
這時周圍除了林輕之外,再沒有其他船隻了,他又拿出兩碟小菜,索性坐在船頭自斟自飲起來。
不知不覺中,已是深夜時分,喝乾了最後一滴酒的林輕似乎也有熏熏之意,他伸手將酒壺、菜碟都掃到了大江之中,自己則直接倒在船上呼呼睡去。
靜寂的江面之上灑滿了細碎的月光,粼粼閃爍之間,也不知是波動還是月動,唯有那下了錨的彎彎小船,盪漾著停在洲邊,在微微搖動之下,破碎了這月光與水波的和諧。
小船上的林輕此刻真的已陷入沉眠之中,他收神識、屏內息,全身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如同普通的凡人一般發出了微微的酒鼾。
猛然間,小船旁邊的水光之中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探過去抓著林輕的胸口只是一拽,便將他拖入了月春江中!
小船被這一下帶的猛地在水中打了個旋兒,激起了一圈圈漣漪,在這層層波浪散去之後,江面又恢復了原有的靜寂,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第60章 蛇女之誘
在一間熱氣騰騰的浴室裡,兩個只是在胸腹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