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奶孃一笑,低聲道:“不過幾匹江南的布料,就把你的心收買了?”
奶孃被康春淺說得張口結舌。
康春淺回過頭,繼續往前走,說道:“我只知道我日後若是有了孩兒,這個小王爺就是他的攔路虎,我很希望他這次走了,就永遠也不要回來了。”
奶孃腳下一滑,險些跌在地上。
康春淺沒有管奶孃,徑自往前走了。
白承澤這時在書房裡,得到了安太師去千秋殿見安錦繡的訊息。
看著白承澤揮手讓傳信的人退下去後,白登給白承澤把涼了的茶水換成了熱茶,問白承澤道:“聖上怎麼就這麼寵安妃娘娘呢?奴才那時在宮裡受教的時候,哪有後宮的娘娘能這麼見母族之人的?”
白承澤瞄了白登一眼。
白登忙說:“奴才多嘴了。”
“安元志去了衛**營,”白承澤道:“安書界就是心有懷疑,能勸住安元志嗎?”
白登說:“爺,那安妃娘娘能勸得住嗎?”
“讓人這些天盯住了韓約,”白承澤道:“看見他去城南舊巷,朱雀大營,又或者是去衛**營,就在路上殺了他。”
白登忙應聲道:“奴才明白了。”
“經常替韓約傳訊息的那幾個大內侍衛也盯好了,有異動就殺,”白承澤又道:“對了,有往去安府的,也解決掉。”
白登說:“爺,奴才就怕他們沒辦法把人殺了,袁義他們就失手了。”
“韓約的武藝不如袁義,更別說他手下的那幾個了,”白承澤冷道:“再失手,我何必再養著他們?”
白登說:“就怕安妃娘娘派她身邊的人傳訊息啊。”
白承澤喝了一口熱茶,道:“她身邊那個叫袁章的若是出宮,就下手殺了。”
白登說:“那要不是袁章呢?爺,奴才覺得,吉大總管都有可能被安妃娘娘用上。”
白承澤一笑,道:“安錦繡有些事只會讓自己人去做,這個袁章她都未必會用,更何況吉和?袁義傷了對我也有好處,至少斷了安錦繡往外傳要緊話的一個人手,最得用的人手。”
白登撓著頭說:“那她就這麼信任韓約?”
“韓約的命早就是她的了,這個人不會叛她,安妃自然敢用,”白承澤晃著手裡的茶杯,道:“沒有安妃,哪有如今的韓大人?安妃出事,韓約一族都難逃一死。”
白登呵呵笑道:“奴才還以為是因為那個紫鴛呢。”
“憑著一個女人,還是身在奴籍的女人?”白承澤好笑道:“安錦繡有這麼天真嗎?在身家性命的面前,男女之情算得了什麼?”
白登連聲說是。
“你去吧,”白承澤放下了茶杯。
“奴才這就去傳爺的命令去,”白登衝白承澤躬身道。
“你最近小心一些,”白承澤道:“出門多帶幾個人在身邊,我能想到要袁義的命,安妃娘娘也能想到要了你的命。”
白登差點掉下淚來,說:“奴才感爺的關心。”
“你不如袁義,”白承澤低頭翻桌案上的公文,頭也不抬地跟白登道:“只是我用著你順手,不想你這麼早就死了。”
白登如鯁在喉,卻不敢再跟白承澤說什麼,躬著身子退了下去。
658夫妻
這天夜裡,京都城又下了小雨,將原本就因為化雪而顯得泥濘的街道,弄得更加難行。
安府的門前在這天天黑之後,就顯得人來人往地很熱鬧。
先是安長公子帶著身懷有孕的寧氏夫人出門,然後就是安府的一個管事的,行色匆匆地離了府,再然後就是安四公子獨身一人出了府,騎馬往城北走去。就這樣安府裡不斷有人外出,讓看在安府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