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對你沒有惡意,”白承澤道:“她只是看著新人進宮,心情不好罷了。”
安錦繡一笑,說:“是嗎?”
“她那日去千秋殿的事,我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白承澤很誠懇地跟安錦繡道歉道:“如果我事先知道這事,我不會讓她去的。”
“無事,”安錦繡說:“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五殿下為了何事找我?”
“我父皇是不是醒了?”白承澤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挑眼看向了白承澤,說:“這事我想五殿下已經猜到了答案,何必再來問我呢?”
“那看來我猜得不錯了?”
“五殿下天質聰明,怎會猜錯?”
白承澤抬頭看了看面前的海棠花樹,說:“錦繡,我在想,你再看到上官勇時,是個什麼心情。”
安錦繡說:“緣分盡了,再想有何用?”
“我以為你也是想殺太子的人,”白承澤說:“這一次的機會,你為何要放過?”
“殺太子?”安錦繡笑了一聲,小聲道:“五殿下還是放過太子吧,他若是死了,五殿下你也當不成太子,何苦為他人做嫁衣裳?”
白承澤的臉色一沉,說:“我父皇心屬何人?”
安錦繡道:“皇后傷重,半死不活,但太醫院還在盡力救治,五殿下覺得這合理嗎?”
“不合理。”
“皇后還能活著,就說明太子不會被廢,”安錦繡看著白承澤道:“聖心如此,五殿下你做再多的事,又有何用?”
白承澤沉思了一會兒,說:“所以我父皇這是要先國後家?”
“太子的人選比起江山,我覺得還是江山比較重要,”安錦繡輕聲道:“五殿下有治世之能,想必比我這個女人想得更明白。”
“我坐什麼位置不重要,”白承澤跟安錦繡說:“我只是不想看到其他兄弟成為太子。”
“那殿下可以放心了,東宮的主人不會改變。”
“那你呢?”白承澤問安錦繡道:“你帶著承意要怎麼走下面的路?”
“除了老死帝宮,我還能怎樣?”安錦繡反問白承澤道。
“我可以幫你報仇,”白承澤很直接地跟安錦繡道:“錦繡,你想報仇嗎?”
“五殿下應該喊我一聲安妃娘娘才對,”安錦繡走到了花園的碎石路上,說道:“我只想養大九殿下,其他的事我不會去想。”
“養大承意也不是易事啊,”白承澤走到了安錦繡的身旁,伸手扶了一下安錦繡髮間的髮簪,說道:“你一個人可以對付多少後宮的女人?”
255天子一怒
西府海棠是重瓣的花種,風一吹,胭脂色的花瓣便落下不少,安錦繡的髮間,白承澤的肩頭不多時就落了不少花瓣。
白承澤想伸手去摘安錦繡髮間的花瓣,卻被安錦繡偏頭躲開,白承澤突然就很恍然地跟安錦繡道:“那年在東宮見你,也是在一棵海棠樹下。”
東宮裡的花園裡是不是也種著西府海棠,與白承澤是如何見面的,安錦繡對她與白承澤的初見已經淡忘了。
“如何?”白承澤笑著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也是一笑,說:“若是五殿下保我兒成人,我便助五殿下成皇。”
白承澤笑望著安錦繡,這笑容有一半的真心,對於五皇子白承澤來說已屬難得。
沈妃一個人站在了走廊的拐角處,白承澤的要求她一向不會拒絕,所以就算白承澤提出要與安錦繡單獨說話,沈妃也幫著安排了。
這會兒陽光正好,兩個相對而笑的人站在碎石路上,身旁就是開了一樹海棠的花樹。花瓣不時被風吹落,沾在兩人的髮間肩頭,男子英俊出塵,女子人比花嬌,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