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御書房門前站下,站了一會兒後,突然又自嘲地一笑,自己這還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皇帝都不在意,他這個太監操這份心做什麼?
安錦繡回到千秋殿,坐在了小花廳裡,跟袁義兩個人半天無話。
坐榻旁的一盞燈燭眼看著就要燃盡,袁義拿了新燭走上前換,跟安錦繡說:“聖上這是跟你徹底生分了?”
安錦繡說:“小孩子的脾氣,忽好忽壞的,他一定又在跟我生氣了。”
袁義說:“莫名其妙,做這麼多事不是為了他好嗎?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安錦繡道:“算了,皇家的事情本就該如此。”
袁義把新燭換到了燭臺上,看著燭火搖曳,突然就小聲道:“這次出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安錦繡沒接袁義這話,只是笑了笑,說:“你跟個小孩置什麼氣?日後他要在御書房外立塊牌子,後宮干政者死,你是不是得氣死?”
“他敢!”袁義一下子就怒了。
安錦繡笑,說:“我開玩笑的。”
袁義捏著拳頭,在心裡自己勸自己,先把白承澤解決了,再想小皇帝的事吧,一個小孩再壞能壞到哪裡去?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
“明日替我送送將軍他們,”安錦繡跟袁義說:“我想白承澤也會去的。”
袁義點一下頭,說:“知道了。”
這段對話結束之後,小花廳裡的兩個人又是半晌相對無言,各想著心思,耳畔響著的,只有窗外綿綿不絕的雨聲。
駙馬府裡,安元志歪在床上躺著,手按著胃,臉色看上去蒼白。
上官勇走進這小舅子臥房的時候,上官睿正在數落安元志,數落的毫不客氣,安五少爺在上官二公子的嘴裡,已經成了瘋子加草包,活一天都是浪費糧食的人。
安元志看見上官勇後,馬上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說:“姐夫,你快把這書呆帶走吧,這人已經瘋魔了。”
上官勇說:“你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你自己不清楚嗎?”
安元志的神情一僵。
上官睿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說:“誰不知道安五少爺千杯不醉呢?”
在上官勇要開口訓自己之前,安元志搶先開口道:“姐夫,我跟邱翎說好了,我姐離京的時候,讓老六子他們跟著他。”
上官睿馬上就道:“邱翎會答應你這個要求?”
安元志說:“不答應不顯得他心虛嗎?”
上官勇在床邊上坐下了,說:“你沒逼他?”
“沒有,”安元志說:“就是坐一起吃了一回酒,這事就談定了。”
“這樣也好,”上官睿跟自家大哥說:“有老六子他們跟在邱翎的身邊,這個人就是有異動,只要老六子他們出手制住了他,青龍大營的人馬就不敢妄動了。”
“要不為了這事,我能拉著慶大哥和戚大哥去青龍大營喝酒?”安元志馬上就順杆爬,跟上官勇表功道:“我想了半天,現在想查邱翎的底已經來不及了,只有把老六子他們放他跟前,看著他。”
上官勇的黑臉看著緩和了一些,看看安元志按著胃的手,說:“還疼?”
安元志說:“喝過藥了,等一會兒就好了。”
“讓老六子他們誰去向府,請向大人來一趟,”上官勇扭頭跟上官睿道。
上官睿走到門前,把要請向遠清來給安元志看看的事,跟老六子說了一聲,再回臥房的時候,就聽見安元志跟上官勇說白承英的事兒。
上官勇還沒什麼反應的時候,上官睿就已經快步走到了床榻前,說:“那六殿下現在到了哪裡?”
安元志說:“不知道啊,過了落月谷,我姐的人就沒找著他了。”
“那大嫂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