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堊揚起手中的風箏,“我們在放風箏。”
“放風箏?”段絕垣輕蔑地睇了殷堊和段飛鳶一眼,輕聲冷哼。
“我們確實是在放風箏。” 殷堊加重語氣再次重申,有意引起段絕垣的怒氣,故意移動搭在段飛鳶肩上的手,改環住她的肩膀。
剎那間,只見段絕垣的雙眼佈滿了紅色怒焰,他再也捺不住內心的狂怒,咬牙切齒地走到殷變面前,將他環住段飛鳶肩膀的手揮開,“請你放尊重點!”
殷堊不禁暗暗偷笑,看來他果真惹惱了一頭獅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飛鳶如今已是個大女孩,相信每個人都有追求她的機會。”他繼續引發段絕垣的憤怒。
“沒有我的同意,就不許飛鴦交男朋友!”段絕垣簡直快被殷堊氣炸了,顧不得兄弟之情而大聲咆哮。
“絕垣,你是不是太過跋扈了?”殷堊冷冷地輕笑。
夾在其間的段飛鳶驚慌地來回看著他們兩人的臉色,“拜託你們,你們是好朋友……”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段飛鳶,說出相同的活: “我們兄弟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段飛鳶怔愕地看著他們。就算是親兄弟,相信也沒幾人會有著與他們般如此相通的心靈,況且他們還只是朋友。
“殷堊,我警告你,你要追其他的女孩我不管,就是不准你打飛鳶的主意!”段絕垣眼中的怒氣時隱時現。
殷堊沒將他的憤怒看進眼裡,繼續加溫,幾乎將臉貼近段絕垣的鼻尖,“你只是飛鳶的哥哥,無權過問!”
“誰說我無權過問!”段絕垣咬牙切齒地瞪著殷堊,右手不由自主地緊握舉起。
“除非你說你喜歡飛鳶,我就不動飛鳶的腦筋。”
殷堊不畏懼地貼近段絕垣,大聲回擊。
段飛鳶被殷堊的活震撼得睜大眼睛,雙手捂住嘴巴,心裡不斷地吶喊——
這怎麼可能?殷堊怎能說出如此荒謬的話?
被逼急的段絕垣一個不留神嘶聲叫嚷:“我是喜歡飛鳶,所以不準任何男人碰她!”
此話一出口,殷堊滿意地往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挪揄的笑謔,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既然你已經說出心裡的話,我讓步,不再跟你爭飛鳶。”
段絕垣頓時傻眼,沒想到自己處處小心隱藏的感情,卻在殷堊的刺激下毫不保留地表露出來,他瞪著殷堊,“你……”
他真的喜歡我?這是真的嗎?
她被段絕垣的話震得無法言語,只能錯愕地睜大眼睛。即使是晴天霹靂也沒有這般驚天動魄的威勢,剎那間宛似地動山搖、風雲變色。
段飛鳶承受不了這突如具來的震驚,突然轉身拔腿奔逃。
呆愣住的段絕垣迅速從驚訝中拉回神,“飛鳶、飛鳶,等等我!”
殷堊自認目的已達成,臉上漾著得意的笑,隨著段飛鳶和段絕垣的腳步,神色優閒地漫步走進屋裡,卻看見遲怒正驚愕的看著樓梯。
“殷堊,他們……”滿臉錯愕的遲怒指著樓上。
隱約中可聽見段絕垣焦急地拍著門和急促的叫嚷聲:“飛鳶,讓我進去……聽我說!飛鳶,開門……”
殷望眼中綻出濃濃的笑謔,“好戲上場了。”
“好戲上場?” 遲怒微微一怔,突地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你……”
“他已經說出心底話了。”殷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詭譎笑容。
遲怒先是不信地瞅著殷堊,但是殷堊臉上得意的表情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你是說……”遲怒質疑地眯起眼,興味盎然地瞅著殷堊,“絕垣坦自承認喜歡飛鳶了?”
“賓果!所以我才會說好戲上場囉。”殷堊得意地坐進沙發裡,雙手枕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