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許若楠的心再度沉了沉。
“他和幾個叔伯明天一起去澳大利亞。”許若楠淡淡地說完,瞥了一眼楚雲樵。
“去澳大利亞?”一直沒有說話的楚雲樵在聽到許若楠的最後一句話時,臉色突然有了些變化,他追問了句:“和誰一起去?”
許若楠對楚雲樵此時的反應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淡淡地說:“說是和於伯伯、羅伯伯他們……”
“於老大,羅九……”楚雲樵的面色再度變了變。
“嗯。”
楚雲樵怔怔地望著許若楠看了兩分鐘,才慢慢地說:“天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吧。我還要去書房處理下公文。”
說著,便扶著許若楠站起來,向樓上走去。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許若楠感到身邊的這個人突然面沉如墨……
變故
除夕,楚雲樵又一次大顯身手。雖然只是他和許若楠兩個人吃飯,但滿滿一桌子的菜也算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領。
可惜,因為妊娠反應,許若楠並沒有吃下多少。她有些抱歉地望著楚雲樵。
“其實,簡單做幾個菜就行了,你累了這麼久,我又……”
“傻瓜,今天是除夕,按老人們的說法,菜是不能少的,每樣都得剩點才好。”楚雲樵一把摟住許若楠,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聲音突然變得低低的:“何況,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過除夕……”
“以後,我們都會一起過。”許若楠笑了:“而且,人會一年比一年多……”她下意識地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也許吧……”楚雲樵的聲音更低,如同耳語。
12點,外面隱隱有煙花爆竹的聲音傳來。透過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五顏六色的煙花在遠處的天邊綻放,讓原本黑漆漆的天空點綴上瑰麗的色彩。
楚雲樵摟著許若楠的肩,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這份絢爛。
“雲樵,我其實特別喜歡煙花。”
“今年,你身子不方便,明年……”
“不,我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完。我雖然喜歡,但是我卻從來不願意去放。”許若楠望著窗外的那抹色彩,語調有些悵然:“因為,煙花雖然美麗,但它綻放的時間實在太短暫,點燃即是終結。我不願意只享受那片刻的燦然,我還是希望永恆……”
楚雲樵沒有說話,他只是怔怔地望著窗外不斷閃現的瑰麗,悄悄地摟緊了許若楠,臉色的神情變得尤其凝重。
隨後,楚雲樵陪著許若楠在家中靜靜地呆了五天。這五天,是隻有他們兩人的五天;這五天,是他極盡溫柔的五天;這五天,是許若楠生命中最燦然的五天……
正月初六,楚雲樵正常上班了。
正月初八,許還山連同於老大、羅九等人從澳大利亞回國。
正月初十……
這天早上,是春節後楚氏的第一次例會。楚雲樵端坐在會議室中,聽各部門老總談新的一年的工作思路,神情是恬淡的。
會議開到一半,岑豪接了個電話,隨即臉色大變。顧不得楚雲樵平時強調的會議紀律,他一邊拿著電話,一邊匆匆推開自己的椅子,急急地跑了出去。
很快,岑豪一臉頹敗地走了回來,顧不上一室驚詫的目光,他匆匆來到楚雲樵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楚雲樵面色一凝,朝旁邊記錄的安靜擺了擺手,隨即開口:“暫時休會!”然後,和岑豪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岑豪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楚雲樵的聲音竟少見的有幾分緊張。
“前天,他被通知去紀委開會,就沒有回來。”岑豪的面色也是少見的凝重:“剛剛我收到的確切訊息是,‘雙規’是肯定的,檢察院可能馬上會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