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教?”容景問。
“喊聲老師來聽聽!”雲淺月拿起喬來。這個時候不利用資源對他壓榨還什麼時候壓榨?她最懂得的就是過期作廢的道理。
“老師!”容景喊了一句。
“乖!孺子可教。”雲淺月滿意地點頭,見容景笑看著她眸光深深,她撇開臉問,“又打什麼鬼主意?”
“聽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婦嗎?”容景笑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更正道:“容公子,那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父親的父。”
“在我這裡,就是這個。”容景伸手抱住雲淺月纖腰,“你跑都跑不掉。”
“我根本也沒想跑。”雲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推開他,重新拿過宣紙鋪開,對他問道:“英語、德語、法語、俄語、西班牙語、義大利語……滿語、藏語、壯語、苗語、瑤語……這些,你先學哪個?”
容景眸光微閃,“滿語、藏語、壯語、苗語、瑤語……這些是什麼語言?”
“是民族語言!”雲淺月想著果然不愧是容景。
“據說南疆和北疆以及南梁、西延的小邊界處生活著不同於我們語言的人。那些你知道是什麼人?”容景挑眉。
“北疆有滿族,南梁和南疆有藏族和苗族,西延有壯族,還有天聖南部有瑤族。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小的種族。”雲淺月笑著道:“不過如今似乎還沒形成這種民族的說法,所以他們統統都成為蠻夷。”
容景眨眨眼睛,“你會她們的全部語言?”
“可以這麼說!”雲淺月笑著點頭,看著容景,得意地挑眉,“所以,容公子,你此時覺得你撿到寶了吧?”
“夜天逸知道嗎?”容景沒有笑意,低聲詢問。
“不知道!”雲淺月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在這個天下,天聖雖然大一統江山,但因為語言不通,總會有統治不了的地方,那種地方的人民屬於遊離於天聖國土之外的地方。她會這些各個種族的語言,自然是對統治者來說最有利的。
“沒有最好!”容景輕舒了一口氣。
“有你就怕了?”雲淺月眉梢挑高。
“不是怕,而是會增加麻煩。”容景搖搖頭,神色淡淡,“當一個人執念太深,而又得不到的時候,會做出的事情往往常人難及。夜天逸對你執念太深,若是得不到你的話,那麼她也不會讓別人得償所願。他對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
雲淺月沉默不語。對於夜天逸,她已經無話可說。
“就先學這些語言吧!”容景沉默片刻,對雲淺月道。
“好!”雲淺月點頭,開始提筆在宣紙上寫。從北疆的滿語學起。她總覺得有朝一日,她和容景一定會和夜天逸對上。那麼她傾心幫助人和幫他建立起來的北疆基業,會不會又變成她親手毀去?她實在不願。但願夜天逸不要那麼執著。
房中靜靜,一個教,一個學,兩人溫暖和緩。
天幕劃下黑紗,屋中暗了下來,容景和雲淺月才罷手。
這時雲孟匆匆跑進了淺月閣,人還未到,驚慌的聲音就傳進房間,“淺月小姐,不好了!出事兒了!”
雲淺月想著她以前覺得雲孟還沉穩一些,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如今是越來越慌張了。她看向外面,清聲詢問,“什麼事兒?”
雲孟轉眼間就進了院子,大聲道:“孝親王府傳來話,說大小姐前去孝親王府退婚不成,在孝親王府門口自殺了!”
雲淺月一怔,“你說雲香荷在孝親王府退婚不成自殺了?”
“是!”雲孟點頭。
“死了沒有?”雲淺月詢問。跑得孝親王府門口自殺,雲香荷倒是有兩下子。她那個腦子可想不出來,這恐怕是誰給她背後支了招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