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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帝國的掌權者是誰,神明可沒有說過非得要和撒伽有血脈關心的人,東亞有領導才能的人多的是,缺乏的不過是合適的身份和機遇罷了。若是當權者實在執迷不悟,完全有權力選擇更合適的接班人,這是神明賦予祭司的權力,違逆的人只能死。
對於兩個人的心思,言末多少能猜到幾分。只要任務沒有完成前,他絕不會讓拉非爾栽在撒伽手裡,至於撒伽,那都是上輩子的恩怨,與他無關。他現在的應該頭疼的是眼前這個綠眼睛的小鬼,他兩輩子來唯一的學生,亞歷克斯。
言末的消失並沒有帶給對方課業上太大的影響,屬於一個帝國繼承人該做的功課小孩都完成的臻於完美。不管是整齊度還有邏輯性都有明顯的提高,雖然還稍顯稚嫩,但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個君主該有的頭腦和氣度。言末隨意的提了幾個問題,對方也能夠迅速的回答出來,看得出對方在這段時間裡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雖然在感情上言末等同放棄了亞歷克斯,但他並不急於把這段感情迅速的冷淡下來。考慮到撒伽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如果前者在任務還沒有完成前被迫退位,他自然是希望上位的那個人是亞歷克斯,也免去了他花心思去培養和接任者的感情,這對誰都好不是嗎。
“你最近很努力。”不鹹不淡的一句表揚,言末笑的溫和,像個普通的長輩那樣正襟危坐,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說一些容易讓人引起誤會的話,做一些過於親密的舉動。之前的那些和他親生的兒子做起來不奇怪,對著僅有一段短暫的師生情誼的亞歷克斯而言卻是過了。
但顯然亞歷克斯並不只是想和言末有著純粹的師生情誼,無視後者言行舉止中刻意的疏離,利用自己還算是萌軟的少年容貌,漂亮的綠眼睛裡無聲的請求,語調也被刻意放得綿軟委屈:“老師這麼多天都不肯和我見面,但我把老師佈置的功課都按要求全做完了,就是不知道老師答應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我答應過你什麼,如果不過分的話,那就算數。”
“老師答應過的,只要我透過了老師的測驗,就允許我提一個要求,現在我想讓你陪我去參加慕燈會,只要花老師一個晚上的時間,這過不過分。”
東亞的慕燈會就是在這幾天,從晚上七點開始到凌晨結束,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參加,非常適合用來尋找有緣人以及談情說愛。當然因為燈會很熱鬧也有不少帶小孩出來逛的家長。
但兩個人的關係哪一種都不合適,對方的心思簡直是不能再明顯。還是早點斷了這份心思的好,言末彎起嘴角:“當然不過分。”
回來的時候言末還維持著之前的笑容,但亞歷克斯的雀躍已經完全被失落沮喪取代,像被霜打過,整個人都蔫蔫的,失了生氣。
言末對這個反應卻是十分滿意,走到宮門前的時候他停住腳步回過頭突然問了一句:“從剛才的那對情侶身上你學到了什麼?”
“不是適合自己的就不要奢望,老師是想告訴我這個吧。”小孩眼圈都紅了,死死的盯著言末,聲音這回是真委屈,“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何況老師老得那麼慢,要等我也是完全等的起吧,為什麼連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明明是你自己說的,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牢牢的握在手裡,不然什麼都得不到。”
“那也是可能屬於你的東西,我現在就再教你另一條,是你的別放手,但有些東西註定得不到,那不是你的要學會放棄。”不等亞歷克斯再說什麼,言末鑽進首輔大人的專用代步工具,留下一臉迷茫的小孩站在風裡,無聲淚流。
銀髮的祭司今天早早就處理完了工作,言末沒有回來便一直叫人在這等著,等人上來才吩咐出發,讓車停在他東亞安排給他的屬於首輔大臣的住處,對著在車上的言末開口:“給你一個小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