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樣子,像是介意嗎?現在不是雨過天晴了嗎?身正不怕影歪,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死者已矣,只是兇手逃之夭夭,現在你和想容沒有什麼芥蒂,我就高興了,我也是太心急了點,又是半夜起來,才會著涼的。”
花想容臉上也有些羞愧,低垂著頭說:“都是我,不應該那麼小氣,姐姐你知道嗎?是安表姐教我用黃白絲線一起繡,繡出來的花蕊更是逼真呢?太后都讚賞,表姐真是冰雪聰明啊!”
“也不是我,表妹繡功如此之高,如果不是繡得好,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啊。”安雪兒輕聲說著。
“這樣不就好了,來,吃點東西。”將一盅盅的補品解開蓋子:“想容大病初好,才是應該要補,雪兒身子也差,正好了。”也省得她不用吃了。
安雪兒掩嘴輕笑:“向姐姐必是不喜歡吃了,吃多了是真是怕。”
“姐姐,這是我繡的荷包,你看看,就是黃白色的絲線繡出來的花蕊,好不好看。”花想容邊吃,邊拿出她的荷包。果然是別有一番味道,更有生氣和逼真一些。
她輕笑,眼裡盡是讚賞:“真好看,我連口子都不太會縫了,叫我繡一個出來,我怎麼也沒有這個本事。”
安雪兒抬起頭,有些不置信:“我以為姐姐聰慧過人,沒有什麼不精通的,原來姐姐終於有缺點了,就是不會刺繡。”大月朝的刺繡達到了頂尖,一般的人家都會學的,再不會,也不會連釦子也縫不好。
“當然,人無完人。”這裡的扣子不同於現代的,她能把衣服穿好,還算不錯的了,安雪兒似乎小心翼翼地討好著,真的很不自然,她不喜歡這樣,可是她一番好意,送東西來給她,卻又不知為那般,她會像她的樣子一樣,那樣無助無辜嗎?她為什麼放棄和花想容競爭呢?也許是她想開了吧!什麼也不想太多了,免得掃興,過門是客啊。
“姐姐。”宛宛興奮地跑過來。偎在她的懷裡,大聲說著:“十四叔叔說明天帶宛宛去騎我的小馬。”
用帕子拭著她臉上的汗,宛宛對運動,似乎有些偏執:“好啊,十四叔叔呢?”
“正在和父皇談事呢?”宛宛捏著鼻子:“宛宛不要喝這些。”
“小鬼,我沒有叫你喝,花姐姐,和安姐姐正在幫我呢?你可別說出去了,要不然,天天灌給你喝。”
她直點頭,看來這些天,讓她拐騙著喝得怕了。
“向姐姐,你升了昭儀,真是恭喜恭喜啊,想容也沒有什麼送給你的,這個荷包送給姐姐。”花想容放在桌上的荷包推給她。
“真漂亮,你還真捨得啊。”其實要來,也不知用來幹什麼?繡包是用來裝錢的,她大門不出的,似乎沒什麼必要,不過是花想容的一番心意,而且上的春花吐蕊相當的好看,手工很精細問起來還有些清香味。
安雪兒笑笑說:“我都不知道送什麼來恭喜向姐姐了,雪兒送的,都是俗物,只怕向姐姐不習慣。”結果宮女手中的小盒子,裡面放著一隻價值連城的玉扳指,清透瑩潤。
晚歌輕叫出聲:“這太名貴了,晚歌說什麼也不能收。”玉色是白色,上等的好玉,她縱使不會鑑賞,也能多少看得出,是價值連城,以安家的財富,才會大手筆地帶入宮中。
“姐姐。”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你不收雪兒的禮物,是不是嫌棄雪兒啊,雪兒知道,那天不該一個人先走,讓將姐姐在海棠閣受了委屈。”如果沒有收下,她心裡更是不安,代表著向晚歌心裡還有防著她。
可是她不知道,晚歌越聽她的解釋,越就寒心,一再地提醒海棠閣的事,而且心中有愧,她有沒有做什麼?害怕什麼呢?將玉扳指收起來,笑著說:“好,我收下便是。湖青,替我送些上好的布料給二位妹妹,都是繡中高手,紅粉贈知己。”她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