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嘴角微漾,嗤笑一聲。
陸昀知:“你笑什麼?”
陳桑眸光微顫:“沒想到我的魅力竟然這麼大,能讓陸學長對我另眼相待。”
甚至不惜謀劃出這麼大的一個局,只等著請君入甕。
“一個陳桑或許不夠,但我的小貓兒一定夠。”
陳桑驟然變色:“我不明白陸學長在說些什麼。”
“不,你懂。”陸昀知搖了搖頭,一口否定她的話,“你早就認出我了,不是嗎?”
問出的話雖是疑問,卻跟陳述相差無幾。
陳桑:“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陸昀知:“從你那天吃飯,忽然動了我的手機開始。”
這跟陳桑心裡的答案相差無幾。
果然是那時候。
她當時急於消滅自己動過陸昀知手機的秘密,所以乾脆一腳將手機踢入河內。
她對陸昀知說是因為吃醋生氣,但那個時候,她早已無數次對這個男人說過,她對他沒感覺。
既是如此,又何來的吃醋或生氣呢?
可笑的是,陸昀知看穿了她的所有算計,最後卻還是選擇陪著她演戲。
她以為他不知,其實他早已知曉。
注意到陳桑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之色,陸昀知安慰她:“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我能辨別出你一舉一動背後的含義,這很正常。”
陳桑諷刺一笑:“看來當時上學的時候你沒認出我,是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夠?”
她一提到大學,陸昀知的腦海中瞬間閃過某段不好的記憶。
一向春風拂面的臉上,驟然浮現幾分怒色。
似是在頃刻之間,被撕碎偽裝的假面。
陸昀知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縱然是身處人才輩出的A大,依舊是佼佼者。
而他這輩子唯一栽過的跟頭,就是在她身上。
陸昀知是真生氣,曾經愛她愛到癲狂,偏執到偶然看到她跟一個男人說話,都會吃醋狂怒到將人關進小黑屋,用鎖鏈纏住她的雙手,逼著她跪地求饒……
曾經的他,一心以為他在黑市上救下的小貓兒是他的愛寵,是他的獵物。
但直到陸昀知被逼出國的時候,才發現她不是獵物,而是獵人。
她精心佈局,讓他一步步走入她的圈套,看著他為她著迷,愛到瘋狂時,再毫不留情地抽身離開。
像是當頭一棒!
又像是往他的頭上狠狠澆了一盆冷水。
曾經多少個徹夜難眠的夜裡,陸昀知始終日夜肖想著她,覬覦著她。
現在,他終於回來了。
他的小貓兒,也是時候該承受他瘋狂的報復。
“我原本想直接將證據交給警方,送你去坐牢,讓你承受當年拋棄我的後果。但事到如今,我還是心軟了,給了你選擇的機會。”陸昀知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執著,嘴角勾起一絲病態而迷人的淺笑,“桑桑,你該感謝我的寬容。”
“你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愛你的人,而你也只會屬於我。”
陳桑抬眼,窺見他眼眸深處那抹瘋狂被壓抑到近乎扭曲。
她輕輕婆娑著脖子上掛著的玉佩,低語:“你就這麼自信,覺得我會屈服?”
陸昀知的手指勾起陳桑散落在肩膀上的一縷長髮,眼神炙熱而充滿佔有慾:“謀殺的罪名不小,相信我,你不會想要體驗跟周宴京一樣的牢獄之災。”
就在今晚,周宴京在監獄裡的近況剛剛被傳揚開。
周家人作為受邀賓客,前來參加霍老爺子的壽宴。
他們對著眾人說起周宴京入獄這段時間起來,整個人消瘦了幾十斤,如同一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