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停止嘮叨和抱怨,哪怕前面是刀山我也會光著腳丫子上。
老郝媳婦說得對,現在的工作真的不好找。這次不過一個內部小招聘就有這麼多人來應聘,還有不少還是知名學校畢業的。相較於我手裡拿的二流院校文憑,簡直是精華與糟粕的本質區別。
坐在一群社會精英中間,聽著前後左右不時蹦出的英文法文日文韓文還有火星文,我只覺得自己是顆滾進伊甸園的土豆,還是發了芽的那種。但,我這顆發芽的毒土豆卻毫無壓力。我胸有成竹,我篤定我會被錄取。因為今天這場招聘不過是走個過場——姐,是被內定的!
抱著這樣的認知,我淡定地坐了有個把小時,眼見身邊的應聘者一個一個地減少絲毫不心慌意亂。
“第三十八號,”門口負責叫號的裸妝小美女抬高下巴,用眼角的餘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求職者名單上,“第三十八號,郝炯。”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我聽到前後左右的人都很沒道德修養地笑出聲來,他們看我的目光,差不多就和看一隻羊駝似的。我從容地站了起來,微笑著把身後的閒言碎語抖在地上。
名字不過是個符號,並不代表人的品性。再說了,這世上囧名字的人多了去了。真要計較起來,姓史名三八的豈不更悲摧?
面試的過程並不像電視上演的的三個五個面試官一字排開,氣勢咄咄直逼刑訊官。至少我經歷的面試多是和風細雨般地,問的問題也比較俗套,比如你為什麼會應聘這個職位?你有過相關經驗沒有?有沒有信心?……哪怕沒讀過幾年書的,看多了都市劇也能應付個八九不離十。
人事部長僅僅是在我進來時漫不經心地掃了我一眼,便低下了頭去在紙上塗塗抹抹。倒是坐在他身邊的人年輕男子認真地看了看簡歷的封面,臉上便笑意盎然,“你叫郝炯。”
在求職時有個醒目且讓人印象深刻的名字是很有好處的,即使這個名字讓你囧囧有神。為了這份十拿九穩的工作能更加穩當的到手,我不惜擠出一個討好意味十足的笑容,說明道,“是,是炯炯有神的炯。”
“過目難忘啊。”他把我的簡歷放在桌子上,食指弓起在上面輕輕地敲著,“郝小姐對於前臺接待這份工作有什麼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前臺接待說白了就是端茶倒水兼影印打字還有打雜,還能有多少想法?又不是小白臺言當前臺接待能勾搭上總裁總經理小開,就一高階便利貼小妹,還想有多少覺悟?不過是為了生活,為了賺錢,為了不被老郝媳婦趕出家咩!
縱然心中一片波濤洶湧,我表面上還是一臉如沐春風滿懷期待,標準的初入職場新鮮人的清純模樣,回答也是標準的滴水不漏。
年輕男人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感覺還算是比較滿意,只見他側過頭與光顧塗鴉的人事部長交頭接耳了幾句便衝我微微頷首,公式化地說了一通可以了沒事你可以回家等通知了之類的話。
我端著張笑得發僵的臉,喏喏地打著倒退出去了。門口的裸妝小美女可能是覺得我的名字可以當做午餐時與同事的聊資,此時看起來和善了許多。我管她要洗手間的位置,她修得精緻的眉毛一抬,“往右走,走到底就是。”說真的,我很懷疑她是在撒謊,因為她的眉毛是往左抬的,但本著用人不疑的宗旨我還是聽她的往右走了。
到了洗手間我乾的第一件事便是撲到洗臉檯把臉上的妝缷了,我的面板比較敏感,一用粉底液或是彩妝之類的馬上就會有過敏症狀,倒不是滿頭滿臉的紅痘包包,而是會冒閉口粉刺,死疼死疼的。這次應聘說是要上妝,我半路上下了血本拐到大商場香奈兒專櫃買了瓶粉底液,還請專櫃小姐幫忙上了個淡妝。但面板顯然是六親不認的,不管是幾十塊錢的泊美還是幾百塊的香奈兒,用了一樣會過敏。
果然卸完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