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持劍,氣度非凡,不禁心念一動,便上前一步道:“小友劍術如此高明,不若咱們比試一番?”
齊御風得劍在手,心中亦有底氣,見他眼神轉動,分明是依然懷有歹意,還打著什麼壞主意,當即便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倒也想看看,你除了偷襲之外,倒還有什麼本事。”
王召聽到這等諷刺之言,面上也沒什麼表情,只是一聲冷笑,一雙手籠在袖中,風吹不動,便彷彿方才提出挑戰之人,不是自己一般。
齊御風見他不動,便上前一步,欲上前進擊,就在他邁步的一剎那間,突然覺得一股柔和之極的內勁撞上了自己右手腕脈,他陡然覺得手臂一麻,提不起力來,五指突然一鬆,長劍便脫手而落。
他心中大吃一驚,知道著了這個王召的暗算,急忙左手輕揮,長袖一挽劍柄,那長劍翻騰幾周,便落入他左手之中,他持起劍來,手腕一轉,帶一個劍花,斜斜又指向王召。
他百忙之中,一眼向王召看去,見他臉上始終如面癱一般,冷酷到底,身上白袍,便是連衣袖也沒飄動半分,心中不由得十分納悶,真不知他是如何才發出方才那股內勁。
王召本來一股暗勁透過長袖甫然發出。自以為萬無一失,身子便陡地暴漲了尺許。衣袖鼓盪,如為狂風所拂一般。便要暴起進擊。
但他發現齊御風長劍雖然被他打落,但他隨之左手持劍,竟然同右手一般,居然也是毫無破綻,便立刻恢復了常態,他這身形一漲一縮,快逾電閃,便是周圍之人,也無一人能夠發覺。
齊御風心中恨極。足尖一點,當即拔身而起,手中長劍一吐,便遙遙指向王召,但王召臂膀不動,身形不搖,那股柔和之極的內勁卻又是無聲無息的襲擊而來。
齊御風全神貫注,聽得耳邊有輕微破空之聲,當即略一閃身。想要偏過幾寸,卻不料那股內勁卻正好撞在他胸口之上,頓時他心口一陣煩悶,氣血翻湧。劍尖一點地,以劍身為弓,長劍一彎。一個筋斗倒翻退了回去。
齊御風站定,急忙運氣一番。將這股內勁緩緩化解,張口便叫道:“一代高人。就憑藉著暗算傷人麼?日後傳揚出去,不怕江湖中人恥笑?”
王召哈哈一笑,目中精光一閃,陡然變得陰冷無比,而口中卻滿不在乎道:“今日你們幾位,還想走得了麼?”他只覺得這一個一個,實在太過麻煩,便已下定決心,將在場之人一個不留,免得日後生出禍患。
令狐沖等人聽了這話,心中陡然一驚,都心道:“莫非他今日還想著在此趕盡殺絕不成?”
正在此時,突然一個聲音道:“這位先生,我師姊等人,緣何不能走?”
話音一落,便從院外走進一行人來,高矮僧俗,老幼不等,共有百餘人之多。
眾人回頭看去,曲非煙當即驚喜道:“師太,你們都來啦。”說罷拍拍老虎耳朵,那老虎一轉頭,便縱躍了過去。
只見身後為首一人,乃是一個女尼,她身材甚高,神采飛揚,身上穿著玄色僧衣,正是定逸師太,她看見曲非煙撲來,爽朗一笑,隨即看她騎著的老虎甚是雄偉,比平常老虎還要大上不少,不禁開口道:“你這條大蟲,當真嚇人,可別就這麼撲過來。”
曲非煙臨到她身邊,跳下坐騎,拉著她的手笑道:“師太,你是出家人,怎麼看不出這老虎深具佛性,只吃草,不殺生。”
定逸師太聽聞這話,不禁為之一愣,隨即感嘆道:“吃草的老虎,那可真是難得!”
王召和齊御風距離拉得頗遠,此時也轉過頭去,但見除了恆山派一干人等,還有幾十名服色打扮不同的老少尼姑,除此之外,另有幾人身穿青色道袍,顯然是泰山派之人,幾人身穿紅色的俗家打扮,便是衡山派弟子。另外這些人身後還有不少人,將那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