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些。
但江湖上人人皆知,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行事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這衡山派也是如此,他衡山派實際上有多少實力,便如同衡山派劍法一樣實在是變化莫測;又如同衡山雲霧,隱隱約約,半遮半掩,從無人知曉其真實面目。
向大年、米為義兩人走到門口,便見到曲非煙,便知道這是魔教長老曲洋之孫女,雖然見面之後。假裝不識,卻也顧念師傅之情,對其頗為親切。
等到曲非煙進門將幾人叫醒,令狐沖草草收拾一番。領著幾人,趕到大廟後門,見恆山派諸多女弟子都忙著煮粥做飯。即使是別門別派的伙食,也早已安排妥當。泰山派玉鍾子前輩,恆山三定。何三七,不戒和尚,四菴菴主等前輩早已坐定,令狐沖忙告了個罪,便領著幾人一人領了一碟鹹菜,盛了一碗粥,坐到下首位置。
齊御風肚子餓極,當即端起碗來,骨碌碌便將一碗粥喝下肚子,接著嚼幾口鹹菜,自己回身又添了一碗粥,再一口氣喝下半碗,他頃刻之間,便如同風捲殘雲般,將面前食物吃得乾乾淨淨。
定閒師太坐在一邊,看一眼坐在案首之上的玉鍾子前輩,雙方點了點頭交流下眼神,才開口道:“此番我將諸位召集至此,便是為了幾日之後泰山五嶽大會之事,此番左冷禪野心勃勃,要吞併我四家門戶,真不知將殺多少人,流多少血,還望在諸位同為武林一脈,賜予援手。”
不戒和尚嘿嘿笑道:“老師太,咱們就在這洛陽城外,大廟裡面商談此事?那左冷禪豈不是甚麼都知道了?依我看,咱們還是早早離開此地,到濟南淨真師傅的妙相庵裡,再商談這些事,免得
落在人家眼裡。”他一邊說著,一眼看向令狐沖,便如同老丈人看女婿一般,微微一點頭。
何三七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咱們既然已經擺下了這麼大陣仗,又有什麼保密可言,再說這洛陽城內,也不只他嵩山派一家獨大,另外的那頭,也斷然不能允許他們胡作非為。”
定逸師太聽見何三七說話,“哼”一聲叫道:“咱們五嶽劍派的事,外人參合什麼,倘若有一兩位親朋好友也就算了,名門大派,哼,總是未必安著什麼好心。”在場之人,也只有她一人心直口快,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斥何三七這一句話之非。
齊御風暗暗點了點頭,心道何三七與少林有故,那是他早已知曉的事情,不過少林派這一招“驅狼吞虎”之計,總是讓人不那麼舒服。
令狐沖想到左冷禪種種針對他華山派的算計,可謂壞事做絕做盡,想著他這個人,不禁搖頭嘆道:“人生數十年,但貴適意,卻又何若如此?”
玉鍾子聽他這般感慨,當即笑道:“令狐掌門,華山派可有對付那王召之法?”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令狐沖身旁的齊御風,目中含笑,頗有興致。
令狐沖苦笑道:“道長這等說,可令晚輩大是惶恐。晚輩見識淺陋,本事低微,只怕在他手底下,走上一招半式也難,華山派謹奉前輩們教誨驅策,若是對付嵩山派二代弟子,晚輩自當以各位
長輩馬首是瞻,對付這個王召,可就難了。”
玉鍾子呵呵笑道:“你這些時日身不在江湖,可曾聽過前幾日發生的一件大事?西域大乘法王朱巴嘉措橫行中原,少林寺宗字輩,方字輩盡出,卻又無一人能與之相抗,最後還是你們華山派這
位小兄弟,與他痛痛快快地鬥了一場,才將其降服。”
令狐沖當即不禁大驚,心道他只說朱巴嘉措在華山腳下挑釁,後來被東方不敗所殺,怎麼卻沒有說這等轟轟烈烈的大事?齊御風武功就算再有進境,又怎能跟西域大乘法王相比?
齊御風面色慚愧道:“我與陸散淡遇見朱巴嘉措之時。他已在少林寺被東方不敗偷襲過一掌,受了不輕的內傷。就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