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身武功,大多來源於這《九陰真經》,卻是確定無疑。
當即他站在室中,回思著那女子出門時候的情景,仿著她的樣子走了幾步,心中不由得疑叢更深,心道這女子內功已到了返璞歸真之境,幾乎可以於俞蓮舟相庭抗禮,這等人物,怎麼從未聽人說起過?
那女子自以為隱瞞甚深,不論舉止、眼光、腳步、語聲,處處深藏不露,可是在齊御風這樣的高手有心推算面前,就算她內功已經由實返虛,自真歸樸,但無論是行動,坐臥,還是吃飯睡覺,又或者是呼吸深淺,一切表徵逐步推衍,都能看出此人的武功門派,修為深淺。
當即齊御風推衍完畢,心中卻還是懷著一個好大的疑問,心說此人武功正而不邪,偏重陰柔一脈,她這個時候到大都來,卻是做什麼?
好在他武功現在已經甚深,一切俗事俱不掛懷,仔細體會了那女子三招武功的巧妙之處,便開始尋思這大都之中,如何防衛,明日如何方能混入人群之中,將那韃子皇帝刺殺才好。
他出行之前,便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元順帝就算無能,好歹也是韃子的皇帝,若能殺了他,自然對義軍東進大為有利。
到了次日,齊御風早早起來,到了玉德殿外,找了個高高的臺階站定。
到了上午十分,但聽得鑼鼓噹噹,響聲不絕,眾百姓齊聲呼道:“來啦,來啦。”人人延頸而望。
齊御風抬眼看去,只見一百零八名長大漢子,一色青衣,左手各提一面徑長三尺的大鑼,右手鑼錘齊起齊落。一百零八面大鑼噹的一聲同時響了出來,直是震耳欲聾。
鑼隊過去,跟著是三百六十人的鼓隊,其後是漢人的細樂吹打、西域琵琶隊、蒙古號角隊,每一隊少則百餘人,多則四五百人。樂隊行完,只見兩面紅緞大旗高擎而至。一面旗上書著“安邦護國”,一面旗上書著“鎮邪伏魔”,旁附許多金光閃閃的梵文。
大旗前後各有二百蒙古精兵衛護。長刀勝雪,鐵矛如雲。四百人騎的一色白馬。眾百姓見了這等威武氣概,都大聲歡呼起來。
齊御風心道。此際天下義軍風起雲湧,對蒙古官兵無不恨之入骨,京師人士卻是身為亡國奴而不知恥,想是數十年來日日見到蒙古朝廷的威風,竟忘了自己是亡國之身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卻也並不稀奇,想這大都後世,兵臨城下之時,又有幾次不是屈膝投降?
除了于謙那次保衛戰之外。明亡了投李自成;李自成走了投降滿清;滿清亡了之後,無論軍閥混戰,還是統一,這城池歷次都是“和平交接”,絕無二話,只要兵臨城下,立刻就開門投降。
一隊隊護衛將百姓隔開,接著又是一隊隊吞刀吐火的雜耍,諸般西域秘技。只看得眾百姓喝采不迭,於適才血濺街心的慘劇,似乎已忘了個乾淨。
其後是一隊隊的傀儡戲、耍缸玩碟的雜戲,更後是駿馬拖拉的彩車。每輛車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飾的戲文,甚麼“唐三藏西天取經”、“唐明皇遊月宮”、“李存孝打虎”、“劉關張三戰呂布”、“張生月下會鶯鶯”等等,爭奇鬥勝。極盡精工。
後面一輛輛彩車又絡繹而來,齊御風但見只聽得梵唱陣陣。一隊隊身披大紅袈裟的番僧邁步而來。
眾番僧過後,鐵甲鏘鏘。二千名鐵甲御林軍各持長矛,列隊而過,跟著是三千名弓箭手。
弓箭手過盡,香菸繚繞,一尊尊神像坐在轎中,身穿錦衣的伕役抬著經過,甚麼土地、城隍、靈官、韋陀、財神、東□,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最後一神是關聖帝君。
眾百姓喃喃唸佛,有的便跪下膜拜。神像過完,手持金瓜金錘的儀仗隊開道,羽扇寶傘,一對對的過去。
眾百姓齊道:“皇上來啦,皇上來啦。”
遠遠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