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大漢一道砍去之時,突然只見那少女一旋身,跳起數尺,身上環佩叮噹之處,綻放出幾道流星,直撲那五人而去。
這數道暗器,既不見她動手,也不見她如何作勢,只是身形旋轉,便激發而飛,齊御風一看之下,不由得暗暗納悶,心道這暗器令人防不勝防,究竟從何處飛出的?
那五人咋見了這暗器,也都是一驚,忙拼死舞動兵刃抵擋,那暗器雖然準頭甚佳,卻無甚力道,當即有兩人“哎呦”一聲,跌倒在地,另外三人隨意揮灑兵刃,卻將那暗器彈飛在外。
齊御風等一干食客不覺之中,已經臨到幾人身邊不遠之處觀看,但見一枚飛箭,被那大漢刀背一彈,直奔人群中shè來。
那女子驚呼一聲,當即也不顧自己面前敵人,抬首向人群看來,滿臉都是焦急之sè,心想這一次可要錯傷了他人,但那飛箭之速何等快捷,卻是她所不能攔住的了。
哪知齊御風看她臉sè,心中一動,陡然向前縱出三步,站在人群之外,似乎毫不在意的抓抓皮帽子一揚,微微低頭,接著便“哎呦”一聲,已經將這一枚短箭接住,只是那飛箭鋒利,卻將他帽子割破了一半。
他貌似十分驚訝,“啊呀”一聲,那周圍食客也都嚇了一跳,接著看見他帽子中插著一根短箭,便連聲稱讚他福大命大,說他這帽子替他擋了一災,絲毫沒有察覺齊御風行動之快,運勁之準。
齊御風傻乎乎一笑,撫摸心口,似乎也是嚇得不輕,偷眼望去,只見那四名番僧只是看著戰局。似乎對他們這等平民的生死毫不在意,當即心中一鬆。
這時候只見那少女以一敵五,過了數著,卻又落入了下風,她儘管巧計頻出。不斷翻騰,卻架不住那五人有所防備,將門戶守得綿綿密密,只見她短劍疾舞,但每次磕在對方刀刃之上,卻都是禁不住手臂一顫。接連向後退去。
就連包括齊御風在內的所有人認為她必將落敗之時,突然聽得有人冷哼一聲道:“涼州五鬼,還沒有鬧騰夠麼?”
只見灰影一閃,一人閃進了屋中,右手依舊擎著一盤熱菜,左手一抓一個。便接連將那五人丟出了門外。
他轉過頭來,看著那少女,又是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十分生氣,那少女急忙乖乖斂身,雙手托起一錠銀子,大叫道:“姐夫。姐夫,這是我賠給你的桌椅板凳錢。”
那人怒容頓斂,先是收起那錠銀子,接著一皺眉頭,不滿道:“別亂叫,誰是你姐夫?”
那少女笑容滿面道:“我姐姐嫁給了你,你自然就是我姐夫啦,你小姨子捱打了這麼半天,你怎麼才出頭露面,太不夠意思了。”
那人怒哼道:“少在那裡攀附。她可沒你這樣的妹妹。”說罷也不理她,徑直端著菜盤走到齊御風桌邊,將一盤黃河鯉魚放下,笑道:“諸位且尋了座位坐下吃飯,但凡在我‘和澤客棧’之內。保證無人傷了得諸位。今rì諸位飯菜的損失……”
他低頭看看手中那錠大銀子,足夠他幾rì的開銷,便抬首繼續溫和笑道:“都由本店一力承擔。”
那些食客聽了這話,又見識到店主武功高強,當即戰戰兢兢,一個個回坐在椅子上,好在那幾人翻翻滾滾,也未曾打得太遠,只有三處飯桌被砸,當即小二過來,重新點單做菜。
那五人從地上爬起來,但見這店主武功如此之高,也不敢進屋,當即都鐵青了臉sè,為首一人站在門口,yīn陽怪氣的說道:“怪不得你韓蝶舞如此囂張,原來背後有‘和澤’這種硬點子做幫手。”
韓蝶舞尚未開口,那店主微微轉頭道:“幾位在涼州地界混得也不是一天半天,難道沒有聽說過我這裡的規矩麼?”
一名漢子陡然臉sè一驚道:“和澤客棧,勿動干戈。”
店主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