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您說完了嗎?可以開始了吧?”岑春暄公事公辦地說。
“岑大人,本官託付您一件事,等本官走了,請您把本官家中的一些銀兩送到我高堂母親手中,告訴她,兒子不能為她盡孝了,下輩子我在報答她的養育之恩吧。”趙舒翹淚眼婆娑地說。
“好吧,趙大人,您放心地走吧。本官會幫您把這些事情處理妥當的。”
此時的岑春暄已被趙舒翹的真誠感動了,他爽快地答應了趙舒翹的請求。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趙舒翹臨走的這些話,把岑春暄感動得淚眼婆娑了。
“來人,把藥呈上來,送趙大人上路。”岑春暄對手下說。
一個兵卒立即端著一個條盤上來,裡面放著一碗毒藥。
趙舒翹最後看了一眼牢房,又把夫人攬在懷裡,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夫人,我們上路吧。記著,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
說完,他端起藥碗,先喝了一大口,然後把碗遞過去,夫人接過碗,也喝了一大口。
然後,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岑春暄看著這兩個人,扭過了頭去,不忍心看著他們。
不久,毒藥藥性發作了,夫妻兩個躺在地上開始亂喊亂叫,渾身開始不停地抽搐。整個人扭作一團,呻吟不止。
趙舒翹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使勁地在地面上狂抓。
這種狀況持續了半個時辰,趙舒翹的夫人走了,安靜地閉上了眼睛,死去後的她,卻很安詳。
可是,奇怪的是趙舒翹卻沒有死,他還在地上不停地呻吟著,抽搐著。
到了下午四點多鐘,趙舒翹還是沒有死。
岑春暄等得不耐煩了,他心急如焚,慈禧皇太后要他在五點鐘之前覆命,可是現在趙舒翹還不死,叫他如何是好。
就在岑春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時候,李蓮英來了。
李蓮英進了牢房,看著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一臉痛苦,雙手捶打著胸口,不斷呻吟的趙舒翹,不耐煩地問道:“趙大人還沒有死嗎?怎麼這麼慢啊!老佛爺都有點等不及了。”
岑春暄本來就對李蓮英意見大,現在見李蓮英這樣問他,他沒好氣地說:“李大總管,趙大人他不願意死啊!他死不瞑目啊!本官也沒辦法啊!”
“他不想死咋辦?你是不是想放過他。你放過了他,老佛爺會放過你嗎?洋鬼子會放過老佛爺嗎?”李蓮英生氣地怒懟岑春暄說。
“那你說該怎麼辦?”岑春暄沒好氣地說。
“你自己想辦法吧,本大總管回去給老佛爺稟報。到時候,你交不了差,別怪本大總管對你不客氣了。”李蓮英要挾岑春暄說。
說完後,李蓮英惡狠狠地剜了一眼岑春暄,走出牢房,拂袖而去。
岑春暄看著李蓮英離去的背影,“呸”地啐了一口痰,罵道:“瞧你那德行,不就是仗著老佛爺給你撐腰嗎?一個閹人有什麼了不起。竟然在本官這兒逞什麼能,擺什麼臭架子。”
可是罵歸罵,說歸說。岑春暄想,如果趙舒翹趕五點死不了,可他真不好給慈禧皇太后交差,這可怎麼辦?
此時的岑春暄急得頭上直冒冷汗,他想了想,讓人給趙舒翹嘴裡硬灌了一大包鴉片,目的是想讓他儘快斷氣。
可是誰曾想,到頭來卻事與願違,趙舒翹被岑春暄灌下去鴉片後,不但沒有斷氣,而且身體反而變得活躍起來。
這下可把岑春暄急得六神無主。此時,忽然一個尖嘴猴腮,面目長得畏縮的手下給岑春暄獻計說:“大人,奴才有一計策,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岑春暄現在正急著這件事,聽了這個手下的話,說道:“你有什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