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重的傷。儘管如此,他還是從這灰猴的眼神深處看到了兇狠,一股遠古兇獸的兇狠隱藏在那清光流轉的眼眸深處。
著灰猴謹慎恭敬的抱著手中的人頭,心中驀然想到:“難道那顆人頭就是那個人的?”他心中這般想著,灰猴已經拖著明顯已經斷了骨頭的腿,一瘸一拐的來到了無頭人身前。當他看到勉強能遮擋風雪的石匣子時,回頭朝老頭看了一眼,老人竟是從他眼眸之中看到了感謝。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感激,沒有一絲作偽。
灰猴側躺下,將那顆頭顱對準那無頭人脖子接了上去,只見紅光忽閃,那顆頭竟是已經完完整整的接上了。頭才一接上被壓在山下的身體,那人就已經活過來了。
那被壓在山下之人頭朝下,老頭看不清面色,但是卻自縫隙之中看到他那中握劍的手動了,輕輕的顫動著,似乎因為太過用力的握那劍柄而顫抖著。
灰猴幫壓在山下之人接好了頭顱之後,臉上露出無盡的欣喜,卻只是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良久之後,那人終於動了,只見他緩緩抬起頭來,那一剎那,在老頭心中竟有一種心悸的感覺,無邊的壓抑讓他喘不過氣來,彷彿有一隻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心一般。
那人只一抬手,架在他頭頂的橫石便已經化為粉塵。緊接著,老人竟是看到他笑了。張嘴大笑,笑的那樣的張狂,笑的那樣的放肆。那聲音根本就不大,聽在老人耳中卻有一種天地皆顫的感覺。
笑聲終至微不可聞,他看著他面的側躺著的灰猴,輕輕伸出手,緩緩摸向灰猴那條僵直的左腿上,手才一觸及,灰猴竟是情不自禁的一縮,老人這才發現,原來灰猴的那條腿竟是一直都在顫動著的。
灰猴的腿只是慣性般的一縮,便不再動了。手,輕輕的撫過,仔細的看去,並沒有真正的觸及在那灰猴斷腿上。突然,老人聽到那人說話了。
“你這腿,不應該斷的,不應該。”
聲音很輕,輕的老人幾乎要聽不清,但不知道為何,老人突然感到了一股揪心般的疼痛。他突然有一種強烈想知道這人來的歷的念頭,他會是什麼人呢,頭斷了可以接上,被壓在山下這麼多年,竟然都沒有死,而這灰猴又同他是什麼關係呢?
老人只聽到灰猴低聲的叫喚了一聲,卻並不成語。
突然,那人雙手撐地,頭高的仰起,朝他面前的灰猴大聲說道:“你當年來何一直跟著我?”
“因為我想拜你為師。”
“那現呢,現在還想嗎?”
“在我心中,從離山跟隨你走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師父了。”
“好,那你拜吧,朝我叩頭三響,便就是我的徒弟,就是我南落的徒弟!”
灰猴聽了他的話,身體微微一震,隨即便聽到他驚嘻說道:“是!”身體一正,其中那條僵直的腿卻怎麼也彎不了,只見他突然伸出那看上頗為瘦弱的手,抓手那條僵直的左腿,狠狠一折。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在幽靜的山腳下傳的老遠。
“師父在上,請受琉璃三拜!”
老人站在遠處,看著那灰猴將那明僵直的腿重新折斷,成雙腿跪地之姿,連叩三個響頭。而那個齊腰處被壓在山下的人,則雙手撐地,最大限度的將身體豎直,看著灰猴折斷自己的腿朝他叩頭。
灰猴的斷腿在顫抖,而那人的臉色被凌亂的黑髮遮住,老人看不清。但是看到這樣一幅畫面,卻有一股殘酷的氣息洶湧而來。正當老人心神震動之際,耳中傳來那人的話:“從今天起,你的腿不必再朝任何人彎曲,不必再朝任何人跪拜。”
老人這才知道,原來這人叫南落,而那灰猴叫琉璃。不禁又想到,難道那灰猴朝人下跪過嗎?要不然,他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