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女,是不是?”元義方道:“是,是。大家都……都會武藝,都是吳三桂的舊部。”韋小寶道:“你們的首領司徒伯雷,以前是吳三桂的愛將,打仗是很厲害的,是不是?他說我們滿洲人都殺光了?”元義方道:“這是他大逆不道的言語,非常……非常之不對。”韋小寶道:“他派你們去北京見吳三桂的兒子,商量如何造反。為什麼不到雲南去,跟吳三桂當面商量?”元義方道:“這個……這個……恐怕……恐怕別有原因。”實則他們只是要綁架吳應熊,對韋小寶這句話倒不易回答。韋小寶怒道:“混蛋!什麼別有原因?你們那司徒伯雷自己早去過雲南,跟吳三桂一切都說好了,是不是?”元義方道:“好像……好像是的。”韋小寶罵道:“什麼好像不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元義方道:“是……是的,去……去過的。”張康年、趙齊賢、富春三人聽得韋小寶一路指引,漸漸將一件造反謀叛的大逆案攀到平西王吳三桂頭上,不由得面面相覷,暗暗擔心,不知他是什麼用意。韋小寶又問:“司徒伯雷是吳三桂的愛將,帶著這三萬精兵,為什麼不駐紮在雲南?你***,王屋山在什麼地方?”心想:“倘若王屋山也在雲南,這句話可不對了。”幸好元義方答道:“在河南省濟源縣。”但韋小寶可不知河南省濟源縣在什麼地方,說道:“那離北京很近,是不是?”元義方道:“也不太遠。”韋小寶罵道:“操你奶奶,很近就很近。什麼也不太遠。”元義方道:“是,是,很近,很近。“韋小寶道:“好啊,那離北京近得很哪!你們這些反賊,用意當真惡毒,在京城附近山裡伏下了一枝精兵。吳三桂在雲南一造反,你們立刻從山裡殺將出來,直撲北京,將我們這些御前侍衛,驍騎營親兵,一個個砍瓜切菜,只殺得血流成河,屍積如山,沙塵滾滾,屁滾尿流,是不是?”元義方磕頭道:“這是吳三桂跟司徒伯雷兩個反賊大逆不道的陰謀,跟小人可不相干。”韋小寶微微一笑,心道:“你這傢伙倒乖巧得緊。”問道:“你們王屋派中,在吳三桂部下當過軍官兵卒,有哪些人,一一招來。”元義方道:“人數多得很。”當下說了許多人的姓名,那倒並非捏造。韋小寶道:“很好!你把這些人的姓名都寫了下來,他們以前在吳三桂部下當過什麼宮職,也都一一寫明。”元義方道:“有些……有些小人不大清楚。”韋小寶道:“你不清楚?拖下去再打三十棍,你就清楚了。”元義方忙道:“不……不用打,小人都……都記起來啦。”軍士拿來紙筆,元義方便書寫名單。韋小寶見他寫了半天也沒寫完,心中不耐,對張康年道:“這人口供,叫師爺都錄了下來。”向元義方喝道:“你剛才說的口供,去跟師爺再說一遍,說得有半句不清楚的,砍了你的腦袋,帶了下去。”兩名軍官拉了他下去。韋小寶笑嘻嘻的道:“三位老兄,咱們這次可真交上了運啦,破了這一件天大的造反案子,咱四人非大大升官不可。”張康年等三人驚喜交集。趙齊賢道:“這是都統大人的明見英斷,屬下有什麼功勞?”韋小寶道:“見者有份,人人都有功勞。”張康年道:“說平西王造反,不知道夠不夠證據?”韋小寶道:“這批王屋山的反賊要造反,總不是假的罷?他們上北京去見吳三桂的兒子,能有什麼好事幹出來?”張康年道:“這姓元的說,他們要綁架平西世子,逼迫平西王造反,那麼平西王事先恐怕未必跟他們有什麼聯絡。”韋小寶道:“張大哥跟平西王府的人很有來往,內情知道得很多,是不是?”倘若他們造反成功,平西王做了皇帝,嘿嘿。”張康年聽他語不善,大吃一驚,忙道:“平西王府中的人,我一個也不識。都……統大人說……說得是,吳三桂那廝大……大逆不道,咱們立……立刻去向皇上告狀。”韋小寶道:“請三位去跟師爺商量一下,怎麼寫這道奏章。”張康年等三人和軍中文案師爺寫好了奏章,讀給韋小寶聽,內容一如元義方的招供,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