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叔讓我住院,意思我是懂的。
表現受傷比較重麼。
反正我是臉上捱了一巴掌,打出來個腦震盪什麼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苗蕾,就是腰上的軟組織挫傷,不過既然我都腦震盪了,她要是無端的肚子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這丫頭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花信時節,尿檢竟然帶血了。
這腎挫傷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於是我們倆住進了同一間病房。
都是小孩兒麼,沒什麼可避諱的。
至於宣傳部的老大來,想一想也算是應有之義。
我寫過三首上過春晚的歌,還基本上算是親手把張蘭蘭送上了春晚,讓整個衛南縣的宣傳系統在全省都不大不小的露了一把臉,不下十幾個人因此而向上走了一步···
這樣的人,宣傳部的老大怎麼也得來表示下關心。
同理,公檢法的老大也一樣。
不說我幫他們破過案,就憑我出主意讓他們經費不再緊張這一條,就值得來看看我。
不過,按說崔伯伯來就夠了,但誰讓他跟我爹是同學,單單是他來,表現不出局裡面的關心呢。
工業局的李局也是同樣的道理,針織內衣廠作為縣裡的明星企業,廠長的至親住院了,李局表示下關心,也說得過去。
不過周大主任的出現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雖然周大主任上任的時間不算太長,也就不到半年的時間,
但他背後站著的,肯定是縣裡面最大的那一尊,他的出現是不是代表著縣裡面的某種動向呢?
老周走後,我爹坐在走廊的聯排椅子上,連抽了三支菸,就連陪著他抽菸的苗叔叔都察覺到了某些異常。
“小南,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瞞著我沒跟我說?”
抽完煙,我爹沉著臉來到我的床前,低聲問道。
瞞著你?
除了被搶三千塊這事兒,是我有意給封三兒挖坑,其他瞞著你的事兒,好像都跟這沒什麼關係了啊。
難道真是有什麼我不經意間忽略了的東西?
我低下頭仔仔細細的回憶了回憶重生以來在我身邊發生的事情···
寫歌,送蘭蘭姐上春晚,跟老柴聯手弄經紀公司,跟夏至合夥在京城開火鍋店···
這些事兒我爹都知道啊。
甚至夏至的背景我都跟我爹我媽提過。
至於其他的,給崔伯伯出主意,給劉叔叔出主意,幫刑警隊破案···
這些事兒我爹都在場啊。
思前想後,我確信沒有了,對著我爹搖了搖頭。
我爹拉我起來,穿上鞋子來到走廊,坐在聯排椅子上。
“今天政法的老大來,規格就有些高了。”
“就算你給公安局幫了一些小忙,人家要還人情,但是讓二把手來才是正合適的,畢竟二把手正好分管這些。”
“還有周主任!”
“周主任雖然是剛上任的,但他可是縣裡面老大的心腹,代表的可是老大本人。”
“我估計就算是我住院了,也勞動不到周主任來探望一把,你怎麼可能?”
“別看他說什麼有親人住院,瞅見了我,順便來看看,那都是客氣話,當真你就幼稚了。”
“雖說他來的比較晚,估計是不想讓人看見,但越是這樣咱們越是要多想想。 ”
“這個事兒,你晚上多想想,看看是不是還有啥沒想起來的,明天早上咱們再說。”
房間裡只有兩張床,剛好被我和苗蕾佔了。
我們倆又都屬於那種吆喝的聲音大,但其實根本沒啥事兒的病人,我就讓我爹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