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後世被營銷專家們評論為價值最少一百萬的三秒鐘就此誕生了。
央臺要的貨送完,剩下的那些便只能先拉到梅阿姨租的房子裡面放著。
這下梅阿姨迴避不了了。
不過,即便是躲不了,她也沒給張伯伯好臉色。
跟我爹,廠裡的會計,還有兩個司機都有說有笑的,但對張伯伯全程冷臉,就像不認識一樣。
張伯伯也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兒一樣,唯唯諾諾,即便是幫著我爹他們搬貨碰到了手指頭,也不敢吭聲。
不過,我總覺得張伯伯這是使得苦肉計,而且還演砸了。
車上剩下的貨還有十幾個大箱子,把梅阿姨租的房子塞得滿滿當當,就連兩個臥室也沒什麼下腳的地方。
搬完了貨,我爹招呼會計和兩個司機先到招待所休息一下,晚上吃頓飯喝點酒,第二天再往回趕。
雖然離過年沒幾天了,但他們昨天連夜趕過來,辛苦是不用說的,必須要住上一晚上休息休息。
出門的時候,我爹特意拉了張伯伯一把,使了個眼色,然後把門從外邊關好了。
柴導給安排了央臺的招待所,離得並不遠,我爹帶著我過去,放了行李洗了把臉,就差不多要到吃飯的時間了。
然後,就看到梅阿姨和張伯伯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我爹用眼神詢問情況如何,張伯伯回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
梅阿姨說了個吃飯的地方,讓我爹領著人先去,她先去臺裡面接蘭蘭姐,一會兒在飯館兒會合,說完便轉身離開。
到了飯店,要了個雅間,我爹招呼幾個人坐下,兩個司機開始調侃起張伯伯來。
原來,送貨的司機和車子是張伯伯幫著我爹找來的,這兩個司機跟張伯伯也比較熟。
“國慶,你這不行啊,大男人怎麼連點地位都沒有?”
“就是,雖說你是犯了點錯誤。不過男人麼,在這上面翻跟頭很正常,可不能就因為這讓女人騎到你臉上去,不然後半輩子你都得被拿捏。”
“哈哈,你別亂說,說不定國慶就喜歡讓女人騎在臉上呢。”
“騎在臉上···?”
“咳咳···”
看兩個司機說著說著就要往下三路走,我爹連忙咳嗽了兩聲,給兩個司機和廠裡的會計,還有張伯伯分別遞上根菸。
“一家有一家的情況···”
“老梅我還是瞭解的,有點心高氣傲,老張啊,你也別那麼心急,該低頭就低頭,該認錯就認錯,不行就在京城多待幾天···”
“別聽老梅說的什麼不回去了,就算真的想讓蘭蘭在這邊兒學什麼唱歌,這馬上過年了,蘭蘭姥姥那邊,她能不回去看看?”
“就算她真能狠下心不回去,她能不讓孩子回去看看姥姥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