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沒跟她的父母住在一起,她在外邊有自己的房子,據說是某個文工團的院子。
我沒有去過,但是聽說房子很大,有一百多個平方。
九二年的一百多個平方,估計最少是正處級幹部的待遇了吧,只有她跟小芹兩個人住。
所以即便是已經十點多了,我也不用擔心打擾了別人。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夏姐,我是江南,聽說你找我啊。”
“小南啊,我有個事兒要麻煩你,幫我寫一首軍旅歌曲,國慶節前後要用?”
“軍旅歌曲?”
軍旅歌曲一般不應該是八一才用麼,怎麼推到國慶節了?
不過,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問題。
問題是,軍旅歌曲雖然不能說是我的弱項,但在我的印象裡,好的軍旅歌曲,我確實不記得幾首啊。
如果是男歌手演唱的軍旅歌曲,可能我多少還會有點印象,但女歌手的話···
還有,就算是軍旅歌曲,也有不同的種類。
有歌頌英雄人物的,有歌頌戰鬥場面的,還有歌頌軍營生活、歌頌親情和愛情的,你想要我給你寫一首什麼型別的呢?
我把問題提了出來,夏至聽後有些為難。
“要求麼···”
“算了,我也說不清,我讓人去找你吧,你跟他當面說。”
“我跟你說,你這次用點心啊,說是幫我,其實也是在幫你自己,過半年你就知道了。”
呃,神神秘秘的,說什麼幫我自己,其實全都是在幫你。
給公司外邊的歌手寫首歌,起碼還能收點稿費;給你寫歌只有公司給的津貼,連給外邊的歌手寫歌的零頭都夠不上。
如果不是自己家的公司,我早就罷工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就把夏至說的話拋在腦後了,反正她說會讓人來找我,等人來了再說吧。
在梅阿姨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什麼也做不了,我只能跟梅阿姨和蘭蘭姐打了招呼,揹著梅阿姨的做了個飛吻的動作,說了聲晚安,轉身回家了。
接下來的兩天倒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然後就到了二姐拜我爸媽為乾爹乾孃的日子。
這件事兒倒沒折騰什麼太大的動靜。
除了我們一家,二姐一家,就是羅奶奶和羅宏剛,梅阿姨和蘭蘭姐,還有院子裡幾家鄰居做了個見證。
也沒有人做禮官,就是二姐在趙嬸兒的招呼下跪在地上給我爹我媽磕了三個頭,又給老兩口一個人捧上一身兒新買的衣服,我媽則笑眯眯的遞過去一個紅包。
我就算多了個乾姐姐了。
雖然在血緣上,二姐跟我之間的關係,與之前相比沒什麼變化,但有了這個儀式之後,我總覺得冥冥中我和二姐的關係比之前進了一大步。
原來雖然一直叫二姐,但我總覺得趙慧娟是我嫂子。
現在···,哥們搖身變小舅子了!
等有空了得跟羅宏剛好好說道說道···
行完禮,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說話,等著快中午的時候去飯店吃飯。我爸出門上班了,一會兒直接從廠裡去飯店。
我媽則拉過趙嬸和二姐進了裡屋。
不一會兒,二姐開啟門從裡面走了出來,臉紅紅的,在人群中找到羅宏剛瞪了一眼,眼神還有些嚴厲,只不過羅宏剛跟蘭蘭姐說話沒看見。
我估計,除了我,就只有羅奶奶看見了。
我媽提前幾天就跟羅奶奶說了,說要在二姐拜過乾親之後,幫著羅宏剛說和,把羅奶奶高興的幾天合不攏嘴。
這時我媽把趙嬸兒和二姐叫進屋裡,看到的人都覺得這是她們娘仨兒要說些女人家的事情,只有知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