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又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到站,不過比去的時候好的是,沒有晚點。
出了出站口,江南依舊揹著顧言的大包。
“這個點兒回去,宿舍樓進不去了吧,你怎麼辦?”
回學校最少半個小時。
就算火車沒有晚點,這個時間點回到學校,宿舍樓的大門也早就上鎖了。
江南在學校家屬院租的房子雖然只有一間屋子有床,不過還有個長沙發。
現在還不算太冷,而且也來了暖氣了,他還有個大衣在房子裡面,用那個當被子湊合一夜,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我回家啊,還能去哪兒?”
顧言在江南的身邊站定,聽見他的話,白了他一眼,在心裡面默默地嘀咕著。
“流氓,在魔都給你機會你不會用,現在都已經把話說成這樣了,還想騙我去跟你那個小屋,是不是還想著我看你在沙發上窩著難受,再把你請上床啊?”
“果然小白臉兒沒有好心眼兒,老孃說得對···”
江南一拍腦袋,忘了顧言的家就是綠城的了,人家回家比去自己的小屋舒服的多。
“那走吧,各自打車回去,這會兒也沒公交了···”
“這麼晚了,你放心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自己回家麼?”
顧言就是這麼矛盾。
雖然不準備跟江南再往下發展了,但是就是想跟他多待會兒,哪怕是十分鐘二十分鐘也行。
“也對。”
江南又拍了下腦袋。
就算是二十多年後,有手機、有監控,孤身女子坐計程車還有出事兒的呢,更何況現在。
“走,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後我再回學校。”
兩個人打了一輛計程車,不過顧言一上車,江南就把她的大包扔進了後座,自己去坐在了副駕,讓顧言下車時對他沒一點兒好臉色。
“這娘們兒,這是突然間來親戚了麼?”
江南把她送到了樓洞口,看著她上樓,又看著三樓前世記憶中的那個窗戶亮了燈,還有人影閃動,這才轉身上了等待的計程車。
第二天早上上課,江南特意到商業街的春風十里門店前看了看。
只不過這個時候還早,店員都還沒有上班,除了能一個大大的燈箱門頭掛在門店的前面,以及地上還殘留有開業時放鞭炮的痕跡之外,其他的也看不出來什麼。
江南上下打量了兩眼,轉身吃早飯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如水。
十一月底,學校的籃球聯賽終於開打。
上一世的時候,江南作為年級隊的替補,根本沒撈到幾次上場的機會。
這一世,也差不多。
按照學校籃球聯賽的規則,人數比較多的大系、學院可以按照年級組隊;而人數少的,比如預防醫學系、口腔醫學系、婦幼保健系等等,就只能按照系別來組隊了。
這讓江南在訓練時抱怨早知道還不如報個婦幼保健專業,還能到場上去蹦噠幾下。
這一番吃裡扒外的言論很是受到同為替補的幾個幾個隊友的贊同,但轉臉就被賣給了兼任領隊的一大班輔導員張明濤的耳朵裡。
“江南,要不要我跟婦幼的老師說說,把你借給他們使使?”
“唉,張老師,我對您關於誰是主力誰是替補的安排絕對沒有一個字的意見,我說那番話的意思就是表達我強烈的求戰欲和對勝利的渴望麼···”
張明濤比他們也大不了幾歲,跟李風荷在一個辦公室,江南去找李風荷的次數多,早就熟悉了。
“小詞兒還整的一套一套的···”
“第一場對預防醫學系,我讓你上場五分鐘,你要是能得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