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沒有收穫,最起碼,陳太忠承認,對那一筆錢是知情的,如果蔡書記真的肯下重手地話,扣個“以權謀私”的帽子問題不大。
但是……蔡書記肯下重手嗎?下得了重手嗎?任長鎖完全不敢確定,反倒是陳太忠的威脅一遍一遍地在他耳邊響起,還有那燦爛卻讓他不寒而慄的笑容“任主任,你會後悔的。”
“紀檢監察工作,真不是人乾的啊,”任主任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別人只見到紀檢委一出馬,各大官員膽顫觳觫,卻不知道其中的艱辛和無奈。
蔡莉對任長鎖的初審結果沒有表示出太多的驚訝,“馬上聯絡陸海省光明集團,搞清楚這筆錢的用途……不要等坐火車地了。”
關鍵時刻,蔡書記也能做出果決地判定,眼下要的是結果,考慮再多都沒用,可見就算再謹小慎微,能坐到副省這個位子地,沒有簡單的。
不過,非常不幸,對支光明來說,天南省紀檢委對他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困惑,一聽說對方是天南省紀檢委的,要調查陳太忠那筆款項,支總乾脆俐落地直接回絕了,“很抱歉,隔著電話,我不能斷定你是不是天南省紀檢委的,有什麼話,當面來說吧……記得帶上證件和介紹信。”
“先給你發傳真,可以吧?”這邊著急了,只是,電話那邊傳來冷冷的一哼,隨即聽筒中忙音響起。
第一千零三章蒙藝出刀
按說換個省份,支光明也不至於這麼沒禮貌,只是現在,陳太忠顯然是在受人調查中,而且,太忠不但跟黃老有關,還跟天南省的一號人物關係匪淺,支總怎麼可能尿天南省紀檢委那一壺換中紀委來還差不多。
對天南省紀檢委來說,給支光明打這個電話。真地是錯誤的選擇,因為接下來紀檢委派到光明集團的人,都找不到支光明瞭。
按說調查組應該是週六動身的,不過去的人沒買到火車票這個延誤當然是可以理解的,運力緊張不是?
反正,到最後那兩位是週日走地。到了陸海正好是週一下午,什麼都來得及:加把勁兒的話。下午就可以查光明集團要是比如說某某中暑跑肚了什麼地,那可能就拖到週二或者週三了。
眼下當然是下午去光明集團了,不過光明集團公關部的經理說了,支總去視察公路施工去了,具體在哪兒也不知道。人都聯絡不上,“他手機不在服務區啊。”
省紀檢委想問點什麼別的,人家員工是一句都不交待,沒辦法,私營企業就是這樣,又不是國企。人家只認老闆不認組織的。
到最後,逼得急了,這邊冒出一句來,“我們投資你們天南還錯了?你們等一等不行嗎?光明集團這麼大,又飛不了。”
天南的人託本地相熟地朋友一打問,才知道支老闆在本省也算數得著字號的人物,是省長家的常客,沒辦法用強的。
支光明當然是出去轉悠去了,同時還不忘記換張卡。打個電話給許純良,“小許,陳太忠那是怎麼回事啊?發生什麼事兒了?”
許純良正被老爹拎著發問呢,“你確定陳太忠扛得下來吧?這次我可是信你一次了啊。”
接到支光明的電話之後,許純良少不得把情況簡單地介紹一下,“那些人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呢,現在他們著急了,對了……這錢你給陳太忠做什麼用的?”
掛了電話之後,許純良衝著老爹嘿嘿一笑,“爸。你知道……陳太忠這錢。是要幹什麼地嗎?”
“幹什麼的,其實不重要。你總是操心這種枝節末梢做什麼啊?”許紹輝搖搖頭,用心教導不成氣候的兒子,“重要的是,異地審查陳太忠的理由,它不成立!”
“這是陳太忠許了蒙藝,給通張高速融資兩個億,”許純良再也忍受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太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