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旋踵。淡淡地鹹腥味瀰漫了她整個口腔。
“不用懷疑了。你不是在做夢。”陳太忠笑著看著她。順便又打量一下家裡裝修。輕輕地笑一聲。“呵呵。都是民脂民膏啊……怪不得你要跑呢。”
左媛一時大驚。身子縮在薄薄地單被。不住地顫抖著。卻是連伸手撥落身邊檯燈地勇氣都沒有。
“國家真的欠了你很多嗎?”陳太忠臉上的笑意大盛,重重地一頓腳,腳下一團東西猛地**一下。左媛順勢望去,卻是一個人俯趴在地上。
“小杰!”從此人身體形狀和穿的睡衣上,左行長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十二歲的兒子,一時間再也顧不得驚恐,聲嘶力竭地高叫一聲,連被子都不及掀起,整個人帶著被子就撲了下去。
只是,她依舊沒有發出任何地聲音。
“滾回去。”陳太忠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硬生生將她扇回了床上,“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你知道你捲走地九千萬,會讓多少家庭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左媛被這一巴掌打得登時愣在了那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你挺厲害的嘛,還會政治避難?”陳太忠早就來了,聽到了左媛跟她老公說的話,不過其時天還沒有大黑,他不想隨便出手,以免萬一有人進家撞到。
他沒打算放過左媛的丈夫和孩子,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撞到那些可能是無辜的傢伙。
當然,在等待的時間裡,他也沒有閒著,左媛的父母住的是一棟公寓樓,房子並不大,所以他就是東翻翻西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較值錢的玩意兒帶走。
左媛地眼睛張得老大,嘴巴不住地動著,不過很遺憾,她無法將自己的意圖表達出來。
“你不用說了,你們一家三口,我都要帶回去,”陳太忠獰笑一聲,伸腳又是在她兒子手上重重一踩,還兀自不忘擰一擰腳踝以施加碾壓效果,小杰的身子在地上一陣輕微的痙攣,卻是沒發出什麼聲音,看得左媛心裡又是一陣劇痛。
“現在就是一個問題問你,你把錢都放哪兒了?”陳太忠不管她,自顧自地在那裡說話,“現在屋裡有憑證沒有?當然,你不介意你兒子的死活的話,可以騙我。”
左媛愣了一下,沒命地點點頭,陳太忠見她這副模樣,冷冷地哼一聲,“帶上你的憑證,我這人其實吧,不喜歡廢話……”
“可是,我不喜歡麻煩,”這廝蹂躪人的毛病又犯了,雖然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另一個大陸上,“所以你最好不要忘了什麼東西……”
“按說你也應該知道,積極退贓能得到什麼樣的待遇,心存僥倖又是什麼待遇,你這罪……不至於是死刑,我想你比我明白,”陳太忠在政法委還真地沒白乾,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也別指望硬撐著的話,那些民運份子能幫到你什麼。”
“就算他們能利用輿論,把你保出來,可是隻要你沒有積極退贓……”他冷森森地一笑,有意將牙齒變幻得尖一點、突出一點,雪白的牙齒在燈光的對映下閃閃發亮,左媛似乎是看到了一隻正要擇人而噬的野狼一般。
“沒有積極退贓,我還會來找你的,到時候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我說這麼細,只是不喜歡麻煩,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不過代價很高的,別說我沒提醒你。”
完這話,他隨手恢復了左媛的說話能力,一腳踢開地上礙事地小男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小杰!”左行長先是衝下床,抱著孩子左右看看,發現自己地兒子雖然緊閉雙目,但是呼吸正常,就是……就是右手被對面那傢伙踩得青一塊紫一塊了。
“他沒事吧?”左媛抬起頭來看著陳太忠,眼中有掩飾不住的仇恨和……絕望。
“他倆有事沒事,在於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