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見著那幫傢伙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是氣死我了!”
“那……我能回頭問問古昕嗎?”吳言小心翼翼地提出了這個要求。
她有點相信他的話了,是的,陳太忠的解釋。怎麼聽都是荒誕不經的,可細細一琢磨,裡面的各個細節都完全經得起推敲,荒誕但符合邏輯!
這種級別地謊話,真的是不太容易撒的,情節荒誕容易細節真實太難,圓謊可是一樁天大的難事。
她更能確定的是。這種事若是讓別人遇到,或者都會掩著鼻子繞著走開,但是以太忠的個性,沒準還真就捂著鼻子去踩了,這個男人真的太個性了。
“隨便你問吧,”陳太忠撓撓頭,又一屁股坐了下來,“真是想想都讓人生氣,這個楊新剛,真不是玩意兒。”
“那你為什麼這麼努力地幫他呢?”吳言的問題。那還不是一般的多。
“他算我地人,我能不幫嗎?”陳太忠扭頭看看她,“就像你一樣,你要是被別人欺負了,我能不管嗎?”
“太忠!”吳言聽到這話,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他,將頭埋在他寬大的胸膛上,身子不斷地抖動著,顯然是在抽泣。
“好了,不哭了。”陳太忠嘆口氣,輕撫著她的背脊,“唉,我當時答應的時候,就知道會被人誤會。不過。你這麼不相信我,卻是我沒想到的……”
聽到這話。吳言的肩膀抖動得越發地厲害了。
“行了行了,你再哭我就更煩了,”陳太忠撇撇嘴,“我倒是挺奇怪的,裘之喜給我扣帽子,一點都不帶眨眼地?”
“回頭我幫你收拾他,”吳言在他懷裡,哽咽著回答,“我跟堯東書記說一聲,找個碴兒把這傢伙弄下去!”
裘之喜背後,還是有人的,最起碼,他跟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方進才的關係不錯,不過,她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了,敢挑撥自己跟太忠的關係,這種人怎麼對付都不為過!
“呵呵,不用了,這種事兒啊,我看開了,”陳太忠輕笑一聲,“反正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名聲臭就名聲臭吧,我也不在乎了。”
“嗯?”吳言不哭了,抬起頭看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這種人實在太多了,我計較得過來嗎?”陳太忠苦笑一聲,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前,無奈地攤攤手,“我說,襯衣都溼了……算了,這種小人物不值得計較,再撞到咱們手裡,那再收拾也不遲。”
吳言只當他體會到了自己難做,不放心自己隨便出手,一時間鼻頭又有些發紅了,“太忠……”
“好了,這個問題不說了,再說我真把你丟街上去,”陳太忠實在不想提這點糗事了,當然,他也不想再看見吳言流淚,“晚上吃飯了沒有?”
“沒呢,”吳言低下頭,低聲回答一句,“本來是想給你做點菜的,可是接了趙學文的電話,我……我把鍋給砸了……”
“真是……唉,我都不希的說你了,”陳太忠又好氣又好笑地看她一眼,“等著啊,我出去給你弄點酒菜回來。”
“算了,這麼晚了,家裡隨便做點好了,有熟肉呢,就是沒酒了,”吳言站起身子來,“炒個個雞蛋燜點米飯,再切點熟肉,湊乎一頓吧?”
“我的女人,怎麼能湊乎?”陳太忠站起身子,穿上皮衣,就在吳言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地穿牆走了。
吳言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使勁兒揉揉眼睛,又走到門口地牆邊,仔細地摩挲了半天,終於苦笑一聲,搖搖頭,走進臥室照照鏡子,卻馬上放下了所有的想法,趕緊開始補妝了。
很久之後,裘之喜才發現自己這個小動作,似乎沒有達到什麼目的,不過那時候,他已經知道了陳太忠的不好惹,倒也不敢再多事了。
不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