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省長這個級別的,總指揮也不會低於正廳。
陽州能爭取的,無非就是這個總指揮,由李強或者王寧滬來出任,如此一來,這個企業最終可以降到副廳——此種可能不大,但是正廳待遇還是有可能的。
只有這樣,陽州才可能代省裡管轄這個企業,沒錯,辛苦這麼多,陽州也僅僅敢惦記個代管,這個專案就有這麼大。
關於這個性質,王寧滬心裡清楚,歸晨生也清楚,所以姓陳的你再有什麼情緒,也必須要服從大局,陽州市都委屈成這樣了,你北崇就服從大局吧。
但無論是歸市長,還是王書記,都沒想到陳太忠惱怒之下,直接表示不玩了,王書記知道這貨有性格,也沒想到居然是如此有性格。
今天一大早,歸市長將北崇人的資料拿了過來,王寧滬真是連看的興趣都沒有,為了拿一份資料,你硬生生地將陳太忠得罪了,聽說過買櫝還珠的,沒聽說過買繩子還牛的!
待他一看資料,心裡越發地惱火了,資料做得確實不錯,證明陳太忠是用了心的,但是尼瑪——這東西只要找對人,花個十來二十萬,絕對做得比這還好看。
思路這玩意兒,戳穿了就是一層窗戶紙,咱缺少的不是思路,是關係啊。
王寧滬的苦惱,隨著時間而遞增,上午十點,梁千帆又打電話過來問,他是真的扛不住了,王書記非常確定,梁省長是第一個打電話瞭解情況的,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而且隨著這件事的發展,露面的領導會越來越多,副省長絕對不會是最高階別的。
所以他必須給陳太忠打個電話,希望對方能儘快趕來市裡,就這件事情做一些比較深入的溝通,不成想對方用換屆來搪塞——事實上,王書記想到了,那貨未必願意就此屈服。
當然,必須的承認是,這確實是一個足夠強大的理由,王寧滬就算是市委書記,也不敢說鄉鎮的選舉就無關大局,這涉及到了體制的基石,你可以心裡認為它就是那麼回事,但是絕對不能說出來。
可他還必須儘快見到陳太忠,否則他無法交差,也不能有效地對下屬做工作,於是他退而求其次,“那麼晚上好了,八點,我在家裡等你。”
聽好了,是家裡等你哦,王書記的家可真不是好進的,雖然他真正意義的家在朝田,但是陽州的住宅,也從來不主動約人。
他這次主動約陳太忠到家裡談話,也不是要收編什麼的——他已經放棄收編此人的想法了,但是在家談話,總是能顯示出一定的誠意,同時也要隨意一些,另外……這貨脾氣不好,在市委發作又被人看到,就容易發展到不可收拾。
“晚上八點,警察分局要開換屆選舉的主題會議,”陳太忠一邊回答,一邊抬頭看一眼朱奮起,“新來的朱局長還在我面前坐著。”
“嘖,”王書記苦惱地咂一下嘴巴,“那這樣,讓分管工業的白鳳鳴同志來一趟。”
白區長昨天發一下飈,不僅僅是李強注意到了,歸晨生也注意到了——此人不但分管工業,而且是掌握了一些內幕。
“那……是您通知他,還是由我來通知?”陳太忠沉聲發問。
“嗯……你通知吧,”王寧滬猶豫一下,決定還是將選擇權交給對方,一個市委書記找一個副區長談話,真的有點跌份兒,尤其是談話雙方都知道——這副區長就是個擺設,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要是讓我通知,那我就直說了,”陳太忠本來想的是,你要跟白鳳鳴談,那隨便談,不但能浪費時間,還能讓我藉機觀察一下老白的人性。
但是你要讓我代為通知,那我就不能讓下面人扛雷了,“我們一致認為,省裡的重視是很有道理的,決定放棄這個專案,後續情況也不打算關注了……那是該省裡考慮的。”
這話頂得是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