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差,從稽查辦,他抽調了三個人過來——一個人驗看記者身份,並且做出登記;一個人負責攝像,一個人則是負責錄音和筆錄。
而素鳳手機這裡,儘管蔣君蓉態度不好,卻也派出了一個攝像師,這就是三份影音資料了,哪個記者想任意剪接誘導輿論的話,有必要考慮一下後果。
由於這個決定很突然也很倉促,到場的一共只有十六家媒體,其中還有三家是天南本地的——陳主任的御用喉舌,《天南商報》劉曉莉和《素波晚報》隨遇而安,也赫然在場。
但是偏偏地,《新華北報》沒人來,雖然他們在天南,是設有一個記者站的,他們是被某人的野蠻行徑整怕了——不過他們旗下的雜誌倒是來了一家。
“既然你們要採訪我,我先問諸位一句,你們敢保證,能如實地報道我的話嗎?”陳太忠坐在椅子後面,連站都懶得站起來,看起來是非常地傲慢。
“真實性是新聞的第一要素,對於那些想透過掐頭去尾、斷章取義,來誘導公眾博取名聲的朋友,我奉勸一句,現在走還來得及……我們的交談會記錄在各種影音和文字材料上,你可能會因此付出沉重的代價,實話實說吧,《新華北報》的記者,我抓了不止一個。”
譁,在場的記者登時譁然,其實,陳主任跟新華北報的恩怨,在高階的圈子裡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有些事情強調個心領神會,是的,屬於能做不能說。
眼下,陳主任就這麼大喇喇地說出來了,知情者難免要感慨此人的囂張名不虛傳,而那些不知情的,則是議論紛紛。
“我給你們五分鐘的考慮時間,”陳太忠面對下面的議論聲,很傲慢地表態,“這足夠你們請示領導了,在這段時間內,自問做不到的記者朋友,請你們及時離開,大家不傷和氣。”
“陳主任,我先問一個問題,”一個記者率先舉手,這是一家來自香港的媒體,他站起身來,略帶一點挑釁地發問了,“如果不按你說的報道,你大概就會抓人……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威脅嗎?”
“我說的是有意歪曲我意思,新聞注重真實,虛構新聞和有明顯傾向的誤導新聞,這是媒體人的恥辱……請你不要偷換概念,”陳太忠應付這些主兒,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是很低階的手段,但是也很有效,如果你真的打算這麼做,那麼,我確實是在威脅你……一個新聞從業者不講職業操守,被欺騙的民眾就可能撕碎你,至於我本人,幹不出這麼無聊的事情,但你若是有意歪曲我的話,我真的會很生氣,不排除導致一些後果。”
“這顯然是在壓制言龘論自由,”香港記者憤憤不平地嘀咕,香港的媒體生存壓力很大,很多時候講求的是眼球效應,而不是程序正義,否則不會衍生出那麼多狗仔隊。
“言龘論自由是在尊重事實的前提下暢所欲言,而不是歪曲事實譁眾取寵,”陳太忠滿不在乎地丟出一句,擱給別的幹部,一聽港媒外媒的,自己的腿肚子就先軟了,但是陳某人見多識廣,才不會怕這個。
別說這些媒體了,就是那些民龘運之類的組織,陳主任在駐歐辦的時候,也不知道對付了多少,其實就是一條真理:你要怕了,那怎麼做都被動;你要是不怕,恰好又佔理,那盡情地發揮吧,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
五分鐘之後,還真的有一家媒體離場了,不過這貨是為了抗議,表示自己卓爾不群,正經的新華北報業集團下屬的某期刊雜誌,都還在場內不動——姓陳的你將後果說得再嚴重,我們旁聽一下總是無所謂的吧?
接下來,陳太忠面對的就是各個媒體的提問了,一開始大家都還算剋制,問的都是一些基本情況,而陳主任是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不說。
這個分寸他一直把握得很好,直到《地北晨報》的一個記者打破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