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窟窿我是不認的,但是……我能幫你找錢不是?
這正職和副職在區長辦公會議上,一唱一和地公然演起了雙簧,旁人看得面面相覷,卻又不能說什麼,陳區長這是裸地表態了——只要你聽話,那就有好處。
葛寶玲剛才就在奇怪,譚區長為什麼不幫趙海峰問一句,譚勝利這個人沒什麼勢力,但人家是民冇主黨派,有些黨內人士不合適說的話,他這個異端倒是能說兩句。
眼下見到這一幕,她不但明白了,更是悔得連腸子都青了,早知道聽話就能得好處的話,我何苦來哉跟你作對呢?
“沒什麼,八十萬夠了吧?”陳區長隨便揮一揮手,看起來風輕雲淡,實則心內得意不已,切,讓你們看一看哥們兒的手段,“下面誰來說?”
“移動會給這麼多?”白鳳鳴聽得眼登時就直了,然後他才舉一下手,“區長,這是每個縣區都有的?”
“只有咱們區,你們別說出去啊,”陳區長點點頭,開始點將,“剛才我看到,瑞麟同志要發言?”
“我覺得自己準備得……好像還是不夠充分,”徐瑞麟苦笑一聲,現在局面已經很明確了,陳區長透過種種手段,將白鳳鳴和譚勝利綁上了戰車,而他徐某人只是對這個年輕的區長不反感而已。
由於最近心情不好,他就是隨便做了一個規劃,待看到上午那一幕,他才決定充實一下報告——需要大力支援一下新區長,博得其好感之後,再歪嘴說一說警冇察局這些人的小話。
然而僅僅是一箇中午,他能把報告充實成什麼樣子?別說跟白鳳鳴比了,比譚勝利都要差不少——那倆是早得了訊息的。
殊不知,他這是有點冤枉譚勝利了,譚區長也是今天早上,早早地趕到區長辦公室,si纏爛打地要錢,這次,他多了一個理由——您卡住白區長和葛區長的錢了,手頭多少能寬鬆點吧?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而且,他又丟擲個誠意來,說下午辦公會上,我會提出兩棟樓互換的建議——您看,您一張嘴,我就積極地張羅了。
陳太忠的心是極硬的,但是對方態度這麼端正,理由也很充分,而好si不si的是,郭偉答應撥兩百萬過來——這是陳某人用個人魅力張羅到的贊助,那自然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所以說,譚區長並不比徐區長多出多少準備時間。
徐瑞麟不知道這因果,不過他最近過得本來就是渾渾噩噩的,現在眼見陳區長弄出這麼大的陣仗,看著自己手裡薄薄的兩張紙,他真是有點慚愧。
“既然是這樣,那我先說吧,”葛寶玲坐不住了,她為這個辦公會,也做了準備——再不滿意都要準備,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不是?
憑良心說,葛區長的規劃都是現成的,不過有白鳳鳴和譚勝利珠玉在先,她自然也不甘落後,索性站起身子,走到會議室牆邊,指著牆上掛著的一比十萬的陽州地圖說了起來。
這些道路規劃,都裝在她的腦子裡,要不說葛寶玲的自信非是無因,一條一條的道路說過來,她甚至還能介紹這條道路邊,哪些村子有哪些特產——至於說這些道路,在公路網中的各種必要性和重大意義,那根本不是問題。
如此一來,光交通她就說了一個小時,民政和勞動什麼的……有必要說嗎?
說完這些之後,她才苦笑一聲,“這還只是建設,有些道路都有二十年沒有修過了,咱北崇地廣人稀,分佈也不均勻,交通建設的任務非常重……今年都十五第一年了,咱們還在補九五的規劃,徐區長說電力是工業之母,我要說的是,沒有路,無法致富。”
這女人還是有兩把刷子!陳太忠心裡明白,葛區長在變相地向自己解釋——我找你要錢,不是難為領導,而是說交通口子上的壓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