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
“他們受了委屈,找我這個父母官告狀,而父母官是什麼?是要對下轄子民負責的官員,”不知不覺之間,他的聲音就高了起來,“朱書記你應該是有子nv的,你的孩子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你會不會出面?”
“這……父母官和父母……”朱月華有點無言以對,她本能地認為,這個說法是錯誤的,但是按照對方這個邏輯,似乎也沒什麼不妥——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當然,我也不是盲目護短的,”陳太忠很坦然地一攤雙手,“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確實受了不公正對待,就算不說持刀行兇的嫌犯被放跑了,只要你做過充分了解就知道,你們huā城人,強買強賣在先。”
如果不是有這個由頭,也輪不到我出面了,朱月華很清楚這件事情,她沉yín好一陣,方始輕嘆一聲,“你們今天抓捕的過程,不是很順利吧?”
“接下來會更不順利的,這個我知道,”陳區長微笑著點點頭,“如果huā城警方願意配合,我代表北崇人民,表示由衷的感謝。”
純粹是在說夢話吧?朱月華心裡冷哼一聲,臉上卻是無動於衷,她繼續柔聲建議,“既然如此,那就到此為止吧……聽說北崇分局也有人受傷了?別讓對立搞得更強烈了。”
這也是她來此的目的之一,抓了的人就抓了吧,剩下的人就算了,要不然會捅出更大的漏子,兩個地區的群眾情緒,甚至都可能因此而對立。
“除惡務盡是必須的,”陳太忠微微搖頭,又似笑非笑地問一句,“要不……朱書記跟我去慰問一下受傷的警察?”
“言盡於此,我要走了,”朱月華輕嘆一聲,站起身的時候,她又加一句,“陳區長,我來北崇,真的是抱有很大誠意的。”
“誠意……呵呵,”陳太忠笑一笑,站起身送客,心裡卻是冷哼一聲:你抱的是對huā城人的誠意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人家這政法委書記親自上mén了,他也不能失了禮數,所以將人送下樓是必須的,下樓之後他才待轉身,猛地見到一個工作人員跑過來,“區長,政fǔ大mén被人圍上了,您正好下來了……”
原來,朱月華的座駕還是被人發現了,而且連朱書記都被人ròu出來了,一來二去地就傳到了分局圍觀的人耳中,大家一聽,這不合適啊……咱們圍觀區政fǔ去。
“這算多大點事兒?”陳區長哼一聲拔腳就走,繞過前面的小樓,來到了大mén口,放眼一望,嘿……人還真的不少。
區政fǔmén口圍了最少五六百人,不過有意思的,大mén還是沒被堵著,雖然人聲嘈雜,卻是沒什麼人大聲喧譁,只是一邊低聲jiāo頭接耳,一邊看著區政fǔ大mén。
“看什麼看?快散了,”陳區長走出大mén,揹著手左顧右盼,大聲發話,“這大上午的,乾點啥不好?”
“區長,這huā城政法委來人了?”有人壯著膽子發問了。
“嗯,是來人了,這是政fǔ工作事務,你們有什麼問題?”陳區長微微點頭。
“大家的意思是想問一句,你沒出賣咱北崇的老少爺們兒吧?”一個老漢笑眯眯的發問了,“就是說幕後jiāo易。”
“看你這問題,什麼水平?”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指一指他,又四下掃視一眼,“誰要做了錯事,我是不會管的,但是咱北崇人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那是那是,”眾人紛紛附和,“區長果然是帶把兒的……”
有這麼夸人的嗎?陳區長再次哭笑不得,然後他咳嗽一聲,待到眾人紛紛噤聲,他才又大聲發話,“huā城的朱書記,跟我討論了一些問題,現在她要走了,你們不許胡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