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華倒也光棍,就交待自己找過哪些區人大代表,希望他們選舉的時候“本著良心”選,當然,他也強調了,自己只是勸說,人家都不直接回答。
至於鄉鎮的選舉,他不交待,說自己就沒參與,這也算是維護趙區長了,不過他現在的回答已經說明,他試圖是干擾區人大的選舉的——可能是基於義憤,但是實質確實如此。
只這樣的交待,就夠行政拘留他的級別了,李紅星也沒再說什麼,拍了一段姚華給家人的話之後,帶著機子離開了。
陳區長家的門口,還有三四十個人在等著,周圍有三四個警察,他們的主要工作,並不是維持秩序——區長的戰鬥力在那兒擺著,沒必要太擔心,他們站在這裡,只是攆開旁觀者,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幹什麼呢?
看到姚華紅腫著雙眼,在小螢幕上給爹孃和***留言,幾個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姚司機說了,自己是一時衝動,犯了些錯誤,正在配合警方的調查,爭取寬大處理,你們不要再給政府製造麻煩了,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也很坦蕩,正是那種什麼都看開了的感覺,姚華的奶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姚父姚母也是淚如雨下。
好久之後,才是姚父發問了,“陳區長,我家小華的事兒,很嚴重嗎?”
“還是看他的態度了,”陳太忠琢磨一下,發現這個姚華別的不好,孝順這一點倒也算將就,“如果肯積極配合,認真反省,也用不了幾天。”
“會記在檔案上嗎?”姚父又問一句,“您可是說過,這父母官對孩子,該教育的時候要教育,教育完了還得管啊。”
你兒子一個合同工,記不記檔案的,有意思嗎?陳太忠心裡冷哼一聲,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也不能不承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正經這是一個樹立自己形象的好時機,於是他微微點頭,哥們兒也不能總是“被人堵門”的形象,“如果他能深刻反省的話,我肯定會給他留餘地的,治病救人,強調的是救人。”
“那我能跟他說幾句話嗎?”姚華的母親好不容易止住了抽噎,她抬手指一指李紅星手上的機器,“順道勸勸他。”
她的普通話說得比較糟糕,不過聯絡這個動作,陳區長還是大致聽懂了,於是點點頭,“李主任,你們到一邊拍去吧。”
煽動事情的小個子見狀,趕忙發話,這貨的膀子已經被區長大人接好,不過手上多了一副銀鐲子,正蹲在一個警察的腳邊,“陳區長,您也是我的父母官啊,我這認錯還不行嗎?”
“你不行,”陳區長淡淡地搖搖頭,“我這人不怕鬧事,但最恨你這種煽動的人,還是老老實實進去呆幾天,把問題交待清楚了再出來。”
“我就是路過,隨便喊一嗓子的嘛,”這位的表情,真是要多苦惱有多苦惱。
“誰知道呢?”陳太忠看他一眼,輕描淡寫地發話,心說你小子這樣的,不多關幾天不行,一定得讓你長一長記性……
(選舉過程略。)
煽風點火的傢伙終於在區人大會議結束之後放了出來,正如他所說的,根本就是個路人甲,大約聽了點事情的眉目,就在一邊直著嗓子喊。
不過陳太忠已經顧不得關注他了,該上任的人都當選了,沒有意外沒有跳票,總之就是順利的大會、團結的大會、成功的大會。
會議一結束,區長就被亢奮的代表們包圍了,他們很期望瞭解,在明年大手筆的規劃中,各個鄉鎮都能得到些什麼樣的扶持。
“具體的事情,請聯絡各分管副區長,”陳區長苦笑著回答,他都不知道被多少撥人攔住發問了,北崇已經窮得太久了,聽聞新區長明年打算放手大幹,誰也想往自己的地盤裡爭點專案。
不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