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泣不成聲了,說不得只能讓楊仲亮來補充,他簡單幾句說完之後,匆忙地發問,“我哥是不是發現了孩子的下落,才跟人打架的?”
“這個……”警察也覺得有點難以啟齒,這楊家兄弟以及這個女人說的這些,他們都能理解,但是也並不能排除,楊伯明思女心切出現幻覺的可能。
事發時有個小女孩兒在場,這是大家能確定的,事實上有不止一個圍觀的觀眾,說出了最後抱走女孩的那個婦女的裝扮,要命就要命在這裡了;大家描述的女人,跟楊伯明描述的完全不一致。
女人上身穿土黃色棉襖,在楊伯明眼裡卻是紅底白花的棉襖,女人披頭散髮,楊伯明非要說人家包著粗布的粉色頭巾;簡而言之一句話,楊老大對這個女人的印象,算是幻覺。
“他是看到一個孩子,不過沒有證據顯示,那個孩子一定是他的女兒,”警察在回答的時候,儘量保持了陳述的客觀,“他確實是因為這個跟那三個男人打架的。”
“我苦命的大妮兒啊~”楊家的大媳婦尖叫一聲,登時就背過氣去了,不多時醒轉過來,她又嚎一聲,“可憐我當家的啊……”
“行,你先帶著她出去吧,這是醫院,”警察很無奈地嘆口氣,對著楊仲亮吩咐。
“我們倆,能不能先見一下我哥?“楊仲亮倒是還算冷靜。”
“涉嫌故意殺人了,那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警察冷冷地反問一句,事實上他還想再說一句,我們也是為了防止串供,不過想一想這家人的遭遇也挺可憐的,他也就懶得給自己拉仇恨了,“他傷得不算重,正經是那倆還在搶救中呢。”
這也是事實,警察們在瞭解了幾人的傷情之後,都禁不住地咋舌,這個姓楊的太厲害了,一個打三個,那三個每一個都比他慘,傷勢最輕的,都比他的傷勢重不止一倍。
當然,仔細想一想這也算符合邏輯,畢竟一個是要玩了命地救“女兒”,另外三個只不過是想透過蠻橫來嚇退對方,好安然地撤離——弄出人命就麻煩了。
遇上玩命的,有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可正是因為這個,楊老大的危險性,引起了警察們極度的警惕——尤其是這個人可能精神有點問題。
“那我的侄女兒,現在有下落嗎?”楊仲亮心裡也一直惦記著那個小丫頭,“嗯……我是說,可能是我侄女兒的那個女孩兒。”
“除了死了的,那倆還昏迷著,我們怎麼找?”警察冷冷地反問一句,他沉吟一下,然後又想起來點事,“這樣,你們先幫那倆人把醫藥費墊了吧。”
“我呸,憑啥給他們墊線?”楊老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老大的媳婦不幹了,她紅著眼睛反問,“把我男人打成這樣,我們還得出線?”
警察知道,跟這個女人沒辦法溝通,所以看向楊仲亮,“這個事情不管前因是什麼,你哥哥是殺人了……如果能積極彌補過錯的話,量刑的時候也會考慮這點,你要搞清楚了。”
這是……騙人的吧?楊老二有點猶豫了,警察的說法聽起來有道理,但這年頭,警察的形象真的不是那麼太好,事涉銀線,都是必須要謹慎的,他看一下自家嫂子,“嫂子,你看咋辦?老大總是殺人了。”
“我不管這些,絕對不給線,我相信你哥的眼力,咱絕不給仇人線,”楊家大媳婦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她的憤怒不單單是因為老公被人打,更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失蹤了兩年多。
她對丈夫的眼力,根本不會懷疑,眼力不行的就做不了好木工,所以她非常先入為主地認為,丈夫今天肯定是看到孩子了;她為什麼要給這些拐了孩子又打傷丈夫的人治傷?
至於說不出線可能在將來導致丈夫被動,她已經顧不得考慮這一點了,這仇恨比天還要高;她就不信不出線能是多大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