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縣區,一個把一分錢看得鬥來大,另一個卻是根本不在乎別人沾光。
這才是真正的有底氣,才叫有領導氣質,當然,這也是北崇確實有錢,要不然就不叫有底氣,而叫冒傻氣了,念及此處,霍局長出聲發問,“陳區長,吃完飯是否有時間?”
“時間是有,但是你要讓我去東岔子站,那就免了,”陳太忠很直接地回答。
“總是要去看一看現場破壞情況的,”霍國祥低聲發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解釋什麼,“這是國有資產,不能說沒就沒了。”
“你說過了,砸得好,”陳區長不以為然地回答。
“我說砸得好,是想讓省局聽到下面的呼聲,感受到人民群眾的憤怒,好推動預警機制的發展,”霍國祥據理力爭,“這是你我都希望看到的,但是我沒說,要放過打砸氣象站的人……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你知道的。”
“不就是幾十萬的東西嗎?”陳太忠不屑地一擺手,他可沒興趣為這點小錢口角,“北崇人砸得起,就賠得起,只要能簽了協議,砸的那點東西,你不用發愁。”
這話可是太牛逼了,霍局長見過的幹部不少,做事這麼霸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根本沒有什麼討價還價,對方乾脆利落地認全責一一你這麼大包大攬,也太有擔當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陳區長還是陳主任的時候,就拿錢砸人習慣了,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而是實實在在地砸人,尤其對上那些混黑的主兒,陳主任打人一頓,就要丟下十來八萬給對方治傷;哥們兒就是打你了,下一次再打你,還給你錢治傷!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區長一向自命是講究人,哥們兒不但以德服人,還管醫藥費。
可是霍局長初聽此言,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區政府可以賠付?”
“你這可是開玩笑,”陳區長微微一笑,又逗弄對方一句,才正色解釋,“不可能以區政府的名義賠付,那是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乾的,關北崇什麼事?就是幫你們找倆贊助。”
“也行,”霍國祥聞言點點頭,北崇這個變通,僅僅是不肯眙人口實,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關心的是別的,“是全額吧?”
“你說全額,那就全額好了,多大點事?”陳太忠不以為意地一擺手,“但是我把醜話說在前面大家要合作就要講執行,執行得不好,老百姓還會發火……大不了再給你建一次,不過這次沒傷人,下次就不好說了。”
這次也不是老百姓不想打人——王主任都被打了呢,實在是旁邊有士兵迴護,將人護送到團部了,陽州老百姓再悍勇,也知道衝擊部隊的後果。——;
“你這不當幹部,去當……去當兵,也能發展得起來,”霍國祥想說的是,你去當混混也挺有潛力,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沒錯,部隊幹部就講個血性,”鄧伯松在一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覺得區長這話直截了當,還真的挺對胃口。
這可不止是血性,是一手大棒一手甜棗,霍國祥點點頭,“那成,就這麼說定了,下午我就給省局打報告,申請北崇和敬德兩個試點。”
才是打報告?陳區長不滿意地看他一眼,“批下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批也要上,要不讓他們投資重建東岔子站……就算局裡有錢,也存在第二次被砸的可能不是?這話都是你丹說的”,霍國祥衝陳區長微微一笑,“放心,報告一打,不等同意,咱們就可以籤協議了。”
“哦,原來是走個過場”,鄧局長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說呢,我們北崇這邊誠意很足了,省局要再卡,也說不過去了。”
“關鍵是我給你們做了這麼久的工作,好不容易讓你們消了氣,答應找倆贊助了”,霍局長緩緩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