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當天是怎麼展的”陳太忠就沒再關注了,不過當天晚上,雷蕾倒是提起了這件事,她是從劉曉1ì那兒聽到了訊息,對這種現象,她有些有心無力,“這種堵馬路的事兒,也只能是《商報》出面,日報和省臺不可能報道,《今日素波》都不能報道得太多”影響穩定啊。”
雷記者還是有點一廂情願了,第二天陳太忠拿到《天南商報》的時候,才現劉曉1ì的稿子雖然在第二版,但是她只是陳述了一下事實。
梅林街被憤怒的家長堵了”起因是對面的馬路上起了高層宿舍”影響了路北南門小學的採光,家長們現施工方在學校放假時施工,急切希望有相關部門關注。
當然”在文章結尾”她還是略帶犀利地問了一句:離學校這麼近,起什麼高的樓,也不知道相關單位在稽核的時候,考慮過這個問題眉頭。
這件事情實在不好定義,劉記者只能如此含糊地報道,不過看她連宿舍樓的屬性,都規規矩矩地寫為“某單位”,可見江湖越老,膽子真的越小。
倒是隨遇而安在晚報上的評論,那就犀利多了,他將事實一句話帶過,挖掘得更多的是流言蜚語”不但寫了學生家長是被學校組織的”更寫了學校對“某單位”提過非分的要求,還大罵規劃局就不該在當初批了這個專案。
要不說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隨老師一張嘴,基本上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個差不多,不過要說他是漫天開口地亂罵,那也不對,他還是挖掘了點東西出來。
像有那學生家長因為堵馬路感冒,他也打聽到了,隨老師就罵學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功利和冷血了,學生家長們何辜?
學生家長也是有錯的、你們怎麼就能這麼麻木呢?老師叫你去堵馬路”你就去堵,你不會向上面反應嗎?
反正隨遇而安是逮誰罵誰,從那直欲破紙而出的文字中,他的憤懣、他的無奈隨處可見那是一個清醒的、有良知的時評家痛入骨髓的悲哀。
然後他又認為建議,那兩棟樓應該減掉的不是一層”一層太少,要給他說就該是五層。
陳太忠看到這裡,很懷疑隨老師寫這稿子的時候,是不是跟劉記者商量什麼來的你就知道哥們兒隨口說了一句減五層?
果不其然”在文章最後,隨遇而安寫到,在採訪現場的時候”他遇到了其他同行“那也是一個有良知的同行,但是老隨非常相信”做為一個強調事實真相的記者,她不敢像我這麼〖自〗由地罵人!”
嗯,不錯,陳太忠看完隨遇而安的稿子”心說這次還真是找對人了,不過略略遺憾的是,隨老師不但個人風格強了一點,而且由於揮得太忘我,居然沒有提省委文明辦。
唉,真是媳婦娶進房,媒人丟過牆,陳主任悻悻地歪一歪嘴”然後又翻一下商報,巧了”劉曉1ì也沒寫文明辦高度關注之類的。
沒寫就沒寫吧,文明辦現在也不需要這些小稿子打知名度了,而且劉記者身上的陳系印鑑已經很明顯了,而隨老師讓丫繼續孤獨地清醒吧。
陳太忠打算給崔洪濤一今後悔的機會,他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但是這件事交通廳確實沒有太大的錯誤”心說先不管這稿子了,等一等看崔洪濤是個什麼反應。
他不想管”但是有人注意不是?祖寶玉昨天就接到了沈主任的電話”說是陳太忠伸手管了這麼件事,按說,以他跟小陳的關係,打個電話瞭解一下情況不難,但這不是,剛替粱止愚說了情嗎?
而且昨天陳主任走的時候”交待得也挺含糊,祖市長有市長的矜持,就更不便打電話了,於是他要沈主任注意觀察事態進展。
沈主任當然會注意這個,尤其是他都知道,昨天是哪些記者去現場了,所以今天來到辦公室,處理了幾件事之後,就點名要人把素波晚報和天南商報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