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爹是許紹輝。能說出來這種解釋的話,就算很會做人了,“工作是第一的,做實事最重要,你還年輕,不要太在意那些虛的東西。”
這種扯淡的話,純粹是應付場面的,別說別人不信,就喬小樹自己也知道不靠譜,不過,這好歹也表現出了他的善意不是?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喬市長和許主任,相談甚歡,轉著轉著,時間就不早了,許純良眼見是這樣了,說不得出聲邀請喬小樹共進晚餐。
喬市長是答應了,不過要誰做陪也是個問題,他掃一眼在場的眾人,“看得出來,大家都很辛苦了,早一點回吧
許純良只當他是自矜身份,也沒有太在意,他防人的心思的確不高,所以笑著點一點頭。“喬市長說得不錯,陳主任留下就行了。”
陳太忠卻是看出點名堂來,心說喬市長這也算是試探,純良這傢伙,還是太好說話了,人家隔著你就指派你的副手呢。
喬小樹還真有這麼點心思,不過倒也沒太大的惡意,這年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到東風,分管副市長和行局一把手之間,總要經過無數次有意無意的試探。才能找到對雙方來說相對安全的距離。
可是許主任單單叫上陳太忠,就讓喬市長覺得自己又輸了一陣,他不是不知道這兩人關係好。不過這種場合點這傢伙作陪,那顯然就不是新來的下屬拜會領導時候該有的態度了。
當然,這也是個小小的問題,所以晚飯的氣氛還是比較融洽的,陳太忠有意為許純良造勢;不但言語不多,而且言談之間也非常地注意措辭。
許主任也是個三棍子都打不出個響屁的主兒,但又不是謝向南的那種木訥,看上去到像是多了一份在他這今年紀不該有的沉穩。
晚宴在八點多就結束了,送別了喬小樹之後,陳太忠伴著許純良在馬路上溜達,鳳凰賓館離臨置樓不是太遠,步行也不過十多分鐘的事情,正好乘涼兼消食兒了。
默默走了一段之後。許純良還是先問了,“太忠,我覺得這個喬市長挺有意思,他對科委大廈很上心,話裡暗示了兩次。”
“他暗示了四次,有兩次你沒聽出來就走了”四下無人,陳太忠當然就不會很客氣了,“他一門心思就在蓋樓上呢。”
“那科委這個副主任的人選,我就不聽他的了”許純良也明白這話的意思,心說你姓喬的既然霸著那點東西不放,那我也不貿然改變現狀,但是別的方面,我就要出自己的聲音了,“你心裡有合適的人選沒有?”
“跟我慣的人太多了”陳太忠笑著一攤手,“你自己先觀察一下吧,純良,你要讓人家領你的情,不是我的。”
“跟兄弟搭檔,感覺就是不一樣”許純良笑一笑,很真誠的笑容,“不過這件事,我也不想拖,省得讓別人惦記了,夜長夢多啊”
“思路?思路有啊”陳太忠沉吟一下,方始話,“就單從你這個角度考慮,這個副主任的人選,最好是縣區科委的正職。”
“嘖”許純良順巴一下嘴巴,沉思了起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地一笑,“呵呵,這麼搞,我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
前文就說了,科委的垂管力度實在不大,許主任要是從科委本部中尋找候選人,那就是中規中矩的舉動,可是要提名下面縣區科委的正職做副主任,那還真有點那啥。
“你都知道自己性子偏軟了,硬氣點又怕什麼?”陳太忠不以為然地白他一眼,“純良,你要是光想著守成,那不動就行了,可是你不覺得有點可惜?”
有我陳家人鼎力相助。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啊,唉,我都不希的說你了。
他的話沒有說得太明白。但是許主任也不是傻瓜。略略一琢磨,就明白太忠是照顧自己面子,沒辦法說得再明白了,於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