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要不然私下面對面接觸都正常。
當然,一般情況下,這種訊息的傳遞很難改變結果,所以郡主任才會習以為常,說得更白一點,訊息來訊息去,只是為了榨乾被審查的傢伙的腰包。
但是這麼一來,時間肯定就拖的長了,陳太忠是不想回天南,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願意在這地下室呆多久,心說你們不行的話,那就我來吧。
事實上,他最擔心的是拖得久了,讓姚健康品出味道覺出危險,萬一打草驚蛇,那可就有失本意。也辜負了老懞的信任,反正,冉旭東是怎麼都逃不過這一遭了,磨來磨去有什麼意思?
陳太忠真想找出這個人的話,難度也不會很大,不過正是剛才那理由:他有正事要做,收拾冉旭東都是小事,為了一個傳遞訊息的傢伙而佈局設套,那才叫不務正業。
這些人啊,就喜歡把簡單事情複雜化,他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一你們想掙錢沒錯,紀檢監察工作確實也沒別的油水,可是分清輕重好不好?
陳太忠答應了鄧主任的旁觀,這顯然不是什麼問題,來的這些人裡,別人都有賺訊息錢的可能,但是老鄧絕對不會是那種人一鄧主任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可靠到不能再可靠的保證,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了。
他打算在凌晨兩點開始審訊,那個時候,是人的意志最容易崩潰的時候,事實上,冉旭東已經六十多個小時沒睡覺了,能扛到這會兒,確實也不容易。
一不過,好像還沒牽扯出來姚健康呢,要不要再等一等呢?
他正盤算怎麼才能既問出真相又不影響大局,不成想晚上八點左右,接到了蘇文馨的電話,“太忠你這是”忙呢?”
這個劉賽就不能沉住點氣嗎?陳太忠真的是無語了,說不得笑一笑,“嗯,現在是有點小事,蘇總有什麼吩咐?請講。”
蘇文馨從他的客氣中,聽出了一點距離感,當然,她也知道這個距離感是因何而生,只能苦笑一聲,“這樣吧,太忠,你幫撈個人,劉害那邊就安定下來了
“事情大不大?”陳太忠當然不肯就這麼答應,心說老蘇你用我用得方便,可我用蒙老闆未必有那麼方便。
“就是一個縣長,讓雙規了”蘇文馨說的就是冉旭東的事情,劉害受了毛繼英的攛掇,卻是不敢聯絡陳太忠,只能將電話打到北京求救了。
蘇總分析一下,似乎難度不是很大,所以才能這麼比較直接地打電話,“那邊願意服輸,就是把人保出來,位子什麼的都不要了
咦,這說的豈不就是冉旭東?陳太忠無法想像目前碧空還有第二個縣長被審查,不過這話顯然不能跟蘇文馨明說,說不得假巴意思地嘆口氣“這個”撈人啊,我不太好跟老懞說,我一個外地人,摻乎人家碧空的事兒,合適嗎?。
“行了,蒙藝的秘書跟你熟的很,別以為我不知道”蘇文馨在電話那邊笑一聲,甚至,她連那處長的名字都打聽出來了,“那帕裡打個招呼就管用,我說的地方,是蒙藝的勢力範圍內的。”
蘇總說話的習慣很好,就連對上幫忙的人,也是下意識地避擴音一些地名和人名,不過顯然,對目前身在碧空並且深涉其事的陳太忠來說,這不過是更加確定了她所指的人和事。
這是毛繼英找到劉籌了,劉廳長不方便出面,陳太忠當然推算得出來這卓事兒,然而,能說動毛廳長去找劉廳長的,會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
要說以前他和那帕裡做的猜測。都只是主觀上的、基於邏輯上的推斷,那麼毛繼英此番出動,並且央求劉賽出面幫忙,無疑是證實了這個推斷想說動劉廳長,肯定也是要付出不菲的代價,蘇文馨都說了,搞定這件事就不用管劉賽了。
那麼,現在差的就只是實實在在的證據了,陳太忠沉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