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覺得”吳言思索一下,認可了他的猜想。“她以前一直很低調的,今天探親,先是讓王宏偉開道,然後又是高調地參觀了幾個地方。而且居然…“還同意攝像了。”
“嗯”陳太忠點一點頭。伸手又在一聲不響的鐘韻秋身上摩挲兩下。才反應到了另一件事:吳言現在說這話,都不避諱鍾韻秋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釋然了。人和人的關係,總是越走越近的,吳言和鍾韻秋的磨合期已經過去,不管在單位還是在家中,都穩固了領導的位置。那麼適當地親熱一點,也是駐下之道,眼下三個人能躺在一張床上。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嗯…”鍾韻秋被他熱乎乎的大手撫摸著,禁不住舒坦地呻吟一聲。不過,下一刻她就反應了過來,領導就在自己身邊呢,於是忙不迭開口,以掩飾自己的愉悅,“嗯,我覺得尚廳長”挺和藹可親的。”
“嘖,我知道了”陳太忠聽她這麼一說,覺得自己猜到了其中關節,“其實她就是想讓大家知道。她來鳳凰了。”
“沒錯”吳言的悟性也是一等一的。馬上明白了他這貌似廢話裡所指的意思,“該探親的時候探親。該參觀的時候參觀,很正常。”
兩人都知道。蒙藝在天南的日子,可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為了防止一些無聊的傳言的產生,很有必要展示一下蒙老闆對天南的掌控能力。於是,蒙夫人借愛人的名頭。耍一耍派頭就再正常不過了:蒙藝要是打算走,我還有心情這麼折騰嗎?
陳太忠甚至又想到了一點東西,尚彩霞當著眾人稱讚他,並不僅僅是因為賞識的緣故,也是因為他跟黃家走得還算近一一對宵瑞遠客氣,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當然,這或許是他想得太多,蒙夫人並沒有這麼深遠的意思。但是在官場裡打了幾個滾之後,他已經不敢再小看任何人的智商了。
他倆說得興起,鍾韻秋卻是聽得稀裡糊塗的,這種似是而非的廢話。你倆怎麼就說得這麼起勁兒呢?當然,她聽出來裡面肯定有文章,但卻不知道這文章所指什麼,這肯定不是因為她不夠聰明,而是說她根本不知道兩人話題的背景一一資訊量決定見識。
不過,疑惑歸疑惑。她真的不敢發問,只能怯怯地表示一下,“馬上是地方的再會了,她估計呆不了幾天。”
“難說,沒準她要多待一陣呢,住慣素波了。在鳳凰多住些日子也正常…”陳太忠話說到一半。脖子猛地僵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
吳言挺奇怪他這反應,不過微微一蹙眉,她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是啊,省城就是省城,人多嘴雜的。還不如住到鳳凰清淨。”
她的意思是說,等傳言四起的時候。難免就會有那跟尚彩霞相厚的人。前去打問情況,眼下早早地往鳳凰一躲,倒也是耳根清淨。
陳太忠卻是被她這話說得臉頰抽動了兩下,他聽明白了話裡的意思。然而,正是因為明白了意思,他才會如此哭笑不得:我想的是,不方便時不時地去調戲小瑩董了啊。
這個白書記,打岔還真的是一把好手,他禁不住又想起了兩人初開始交往時,關於那房子的誤會,一時間又有了興致,“可能你說的是事實。不過現在不說這個,小白。我那個。又想了…”“你叫我什麼?”吳言低低地怒吼一聲,旋即陳太忠就發出一聲悶哼,“噬……我說你屬狗的啊?咬個沒完了?欠收拾!”
下一刻,漂亮的女區委書記從嗓子眼裡傳出一聲顫音來。
“叭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又去三十九號報到,不過,這次似乎吳言真的說對了,尚彩霞居然表示沒有興趣出去。“昨天聊得晚了,身體不太舒服,下午再說吧,反正這一次我要在鳳凰多呆幾天的。”
多呆幾天就多呆幾天吧。陳太忠也沒表示出疑惑來,反倒是輕聲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