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陳太忠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是,估計就是被扔到一個閒散部門做助理巡視員去了,而認識了之後,就一步登上碧空第二大城市的常務副了。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表現好,再上一個臺階也不是不可能的。
聽說陳主任駕到,他怎麼可能不來探望?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到碧海賓館去堵人了nbsp;nbsp;現在的劉廳長連專車都沒了,但是他可以打的不是?
陳太忠今天也有安排,要跟支光明去看一看那棟爛尾樓。
支總已經打算好了,在這兩天簡單地瞭解一下世紀星的情況,對他來說,沒有比腳踏實地做事更能回報蒙書記的恩情的選擇了。
按說這是不關陳太忠的事情的。可是支光明話說得明白,“我也就見了蒙書記和那處長一面,太忠你多呆兩天,幫著潤滑一下關係,回頭我給你的駐歐辦捐兩百萬的財物。這總可以吧?”
“耍捐就要捐五百萬,半噸”陳太忠笑著搖搖頭,他的須彌戒裡還有錢物,愁的就是沒地方洗錢。“回頭我私下補給你三百萬,這麼一來。你也是洗心革面積極支援國家的經濟建設了,我這邊手頭也能寬鬆點。”
“半噸就半噸,我要你的錢幹什麼?”支光明聽著搖頭,心裡卻也是在納悶,別人都是把公家的錢洗到自己口袋裡,太忠這倒好,想法子往公家的口袋裡扔錢。
陳太忠自是不許,兩人爭執半天,他最後說了一句話,說得支總啞口無言了,“老支”你覺得半噸。就值得我開車十九個小時跑一趟朝陽?我對的是你這麼個人,不是這點錢!”
兩人一大早起不門,正正地看毋在樓道擊廊的沙卜坐著的劉塞,“袱谷心的頭皮又是一麻,知道這位最少又要耽誤自己半天,不過人家堂堂一個副廳坐在門外等他,他還能計較個什麼?說不得將兩人相互介紹一下。
三個人去餐廳吃早飯的時候。他才想起劉寨的出路來,說不得隨口問一句,劉賽看一眼支光明,臉上明顯有猶豫的神情。
“自己人,不用見外的。”陳太忠笑著搖頭,“昨天我跟支總一起陪著老闆吃飯來的。吃完還在竹韻樓頂上的閣樓坐了坐,看松峰的夜景。”
“嘖,這樣啊”劉賽臉上的猶豫,登時就變成了豔羨,他可是還沒享受過這份榮幸呢,“呵呵,都不是外人,聽說是我能去西平了。”
“常務副?”陳太忠隨口一問。見他點頭,就不再說什麼了,反倒是支光明聽得嚇了一大跳,不可思議地上下看劉寡一眼,“西平的常務副市長?”
西平是很有名的城甫,支總當然聽說過,他驚訝的是,這位一大早就坐在走廊裡等著的,居然是馬上要做常務副的主兒,一時間真的有點無語了:我說太忠,你這也真的太牛了一點吧?
劉害倒是無所謂,他笑著點點頭,“支總,都是朋友,咱不說什麼常務不常務的,你來這松峰,要辦什麼事兒?需要幫忙嗎?”
“早就跟蒙老闆約好了,收購一棟叫世紀星的爛尾樓”支光明說話也是滴水不漏的,他可知道蒙書記在此事裡擔了多大幹系,所以不可能交底出來,當然,他也沒有見外的意思,“前一陣兒有點事兒耽誤了,最近這不是有空了嗎?”
“世紀星啊”劉寡聽得一皺眉。好半天才話,“都不是外人,那我直說了啊,那樓爛在那兒兩年”哎呀不對,都有三年了,你要想收爛尾樓,最好還是收別的吧,比如說”省糧食廳的金穩賓館。”
敢情,那世紀星原本是當初松峰市財委和經貿委合搞的專案,本來是想搞個松峰第一品牌的寫字樓的nbsp;nbsp;要不叫世紀星呢?不過,後來遭遇到一些事情。不得不擱淺在那裡了。
劉害只當支光明是想便宜收購爛尾樓從中牟利的,心說你這選取的目標還真不合適,“那樓的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