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嵐剿匪回來,殷牧悠正從寢屋出來,走到他這邊來。可他身上的鮫人毒已經發作,額頭都滲滿細密的冷汗,虛弱的強撐著拷問帶回來的那名山匪。
一見到殷牧悠,顧遙便止不住的嘆氣:“溫亭侯,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怎麼了?”
“帶回了一個可能知道內情的人,將軍就是不肯休息。”
殷牧悠皺緊了眉頭,走到了屋內,一看到齊嵐,瞬間便臉色大變:“鮫人毒你修煉幾天就能從體內逼出,為何還要這般勞神?再這麼下去,毒入了五臟六腑,你每日都會痛不欲生!”
“我不要緊。”齊嵐的唇都咬得出了血,“快些,再不找到就危險了!”
“這幾日我早做了防範,溫莊的事你不必管,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他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死腦筋,要護得一方安寧!
上一次堯寒的死,讓殷牧悠一度遷怒於齊嵐。
此時此刻,他反而釋懷。
齊嵐的手段起了效果,那名山匪已經把所知的所有訊息都吐了出來:“兩年前的確有異象,是一座古墓。我們擄掠村莊的時候,也會帶些少女……”
“繼續!”
山匪嚇白了臉,只能把事情全都吐了出來:“這事兒只有我和老大知曉,他已經死了,便只有我知道了。每每帶那些少女進去,我甚至都覺得,她們是被當成了食物。”
殷牧悠心口一跳,沒想到這些山匪背地裡還幹這種勾當。
他緊咬著牙關:“兩年前的天災,乃是邪祟生出。你們不僅不報,還以鮮血飼養,任其壯大!你們可知這兩年來的天災,皆是那個邪祟的原因!”
山匪瞬間睜大了眼,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這兩年的天災,竟然是他們……
一想到此,他頓時發起抖來:“老大會些邪術,都是那邪祟所教,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我們這才替他辦事的。”
殷牧悠更是氣得吐血:“原來那日,山匪頭子和陸文龍敢這樣算計我,正是因為有恃無恐??”
就連現在,殷牧悠也能記起被陸文龍算計埋伏的事。
若非堯寒,他恐怕不好全身而退。
齊嵐詢問了具體位置後,便打算明日一大早就去除了那邪祟。
殷牧悠知曉他的打算,卻還是皺緊了眉頭的提醒:“都說了那邪祟喜食人肉,你身負靈緣,又是虛弱的時候,別自己被邪祟看上了。”
顧遙心一抖:“可別亂說!怪嚇人的!”
“齊嵐身含靈氣,於那邪祟而言,更是大補之物,這件事情也不是沒可能。”
趁你病,還不要你命?
顧遙嚇得臉色泛白,不斷勸說齊嵐:“將軍,不若咱們還是先把鮫人毒給驅除了吧?”
齊嵐淡淡的看了殷牧悠一眼:“你何必嚇他?”
殷牧悠哼了一聲,不過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心裡止不住的驚訝。
千絲萬縷,竟都同那邪祟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齊嵐見他沉默了下去,露出淡淡笑容:“你的話我想了許久,若是我真的能活著回來,便幫你跟堯寒。”
殷牧悠微怔,齊嵐這石頭腦袋,他總算是勸服了!
明日還是將靈泉水交給齊嵐一些吧,他可是治癒堯寒不可缺少的一環,萬萬不能有事的。
雖然是這麼想,但殷牧悠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當天晚上,他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堯寒便從被窩裡跳了起來,發著怒的朝門口嘶吼。
殷牧悠揉著眼:“怎麼了,堯寒?”
堯寒察覺到了危險,做出了攻擊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