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喝藥了。
養了四五天,殷牧悠的身體惡化果然止住了。
不得不說榮王府裡的藥材真是好,集天下珍寶,連皇宮都比不過。
果然是主角,光環棒棒噠。
只不過蘇桓對於君長歡的喜歡,殷牧悠卻是不以為然的。
源自於得不到和佔有慾的喜歡,那能叫做喜歡嗎?
若非原來的劇情裡,君長歡一直惦念著死去的慕今歌,讓蘇桓覺得格外特別,他會這麼一直對君長歡死心塌地麼?
要是遇到另一個他得不到的人,蘇桓的心意怕就要慢慢變了。
殷牧悠喝著藥,忍不住嘆了口氣。
而蘇桓聽到下屬稟告,他每日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反而讓蘇桓心情好了,還給了讓他放風的時間。
只是每日在院子裡的時候,仍需幾十號人看管著才行。
這天殷牧悠看著管家解了他腳腕上的鎖鏈,不動聲色的跟著管家走到了院子。
十多天沒出門,沒想到外面的梨花竟已全都開了。
天氣也逐漸轉暖,豔溢香融,一片美景。
蘇桓正在書房,聽著下屬的稟告,心思卻直直的放到了外面。
他以前總覺得榮王府單調,從不會留意院子裡的風景。
而此時,那人身著白色春衫,在梨花樹下輕柔一笑,美好得彷彿一副畫卷。
蘇桓看得愣神,想起這些日子他也逼迫了殷牧悠不少。
殷牧悠每每都擺出一副屈辱的樣子,看得蘇桓心中快意漸生。旁日裡對殷牧悠的仇視,早在這段時間消減了七七八八。
“王爺?”
蘇桓輕咳了一聲:“你繼續說。”
“諾。”下屬方才只是稟明曲陽大小事宜,現在才進入了主題,“屬下們打探到一個訊息,慕舒風叛出皇都。”
蘇桓眼神一凜:“什麼?”
“這訊息被壓得死死的,但在三日前,慕家老宅已經被聶添的人馬重重圍住。”
蘇桓垂眸沉思:“不一定可信,再查。”
下屬的臉上露出幾分為難:“……可慕舒風逃來的方向是咱們曲陽!到時候也要把慕舒風扣押下來麼?”
“他來了曲陽?”蘇桓皺緊了眉頭,想起慕舒風對殷牧悠的不滿,心中漸漸明瞭。
上次慕老壽宴,他雖然並未去,但需要知道的訊息,可分毫不差。
蘇桓勾起嘴角:“慕舒風都能在慕老壽宴換掉歌姬,讓慕雪蘭在蘇衍面前一舞,雖然是個蠢貨,但野心卻不小。”
蘇桓看著這局勢,卻覺得大大的妙。
皇都越亂越好!
“他來了曲陽,是想投效本王以及重振慕家,恢復當年第一士家的尊榮!”
下屬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慕舒風的用意。
“不管他用了什麼方法捉住蘇衍,截住慕舒風,咱們再去試探。”
“諾。”
下屬很快就走了出去,徒留蘇桓一人在書房。
他眯起眼,望向外面的春光,心想很快大周就會是他的東西了。
到時候,他會拼盡一切方法補償長歡。
蘇桓走到了書案前,原本想按著記憶裡的君長歡畫畫,他一筆筆的勾勒下來,處在一片春色之中,彷彿身心也受到了感染。
筆鋒漸走,等到蘇桓回過神來的時候,宣紙上卻躍然呈現了殷牧悠的臉。
他睜大了眼,心臟狂跳,慌亂至極。
下一秒,蘇桓就扔了毛筆,把那副剛畫好的圖揉成一團,臉色已經鐵青。
“可惡!!!”
慕今歌,他究竟要禍害他多久?
蘇桓氣急敗壞,殷牧悠來了榮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