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王河一眼,又垂下了頭,低聲道:“年前買的衣服,是我舉報的!”
王河拿著衣服,看著她:“我看過了,這件衣服好好的,沒有一點破損,你為何舉報說有問題?”
女人抬頭看著王河:“民警同志,這衣服不好,要縮水,我洗了兩次就變這樣了。”
王河看著她:“你不知道羊毛衫要縮水嗎?”
女人縮了縮脖子:“我又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我咋曉得?”
歡歡穿了兩次就讓她用滾水燙,哪曉得衣服就變成這樣了?
王河沉聲說道:“既然是你自己洗滌不當造成縮水,為何要舉報店主衣服質量不好?你這是誣告,誣告也要受罰的,你知道嗎?”
女人驚慌失措的抬頭:“我沒舉報,歡歡出去了,是沈浩讓我來的,他是歡歡的同學,是他說衣服質量不好,可以讓店主賠錢。”
沈浩就是那個黑瘦男,也是城中聯防隊的小隊長。
“嘭~”王河一巴掌趴在桌上,“到底是你舉報的?還是沈浩舉報的?沈浩就在隔壁,我勸你想清楚再說。”
女人呆呆的看著王河,嘴唇抽動著,眼淚不停的滑落,看起來十分可憐:“民警同志,歡歡沒想舉報店主,是沈浩讓她舉報的。”
“還說他能讓店主賠一筆錢,嗚…嗚…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艱難,好不容易買件好點的衣服,洗壞了心疼,是我們不對,我願意賠禮道歉!嗚…嗚……”
王河又問了一遍,女人還是這樣說,他讓記錄的民警把記錄讀給她聽了一遍,讓她簽字摁了手印,又去問訊沈浩。
沈浩堅持說是那女人去聯防隊舉報的,他見人民群眾的利益受損,才帶人去找林蘭的。
王河把女人供述仍在他面前:“沈浩,薛琴說是你讓徐歡舉報店主,還說能讓店主賠一筆錢給她,是不是?”
沈浩抬頭看著王河,露出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片刻後低下頭不吭聲了。
王河看著他:“沈浩,你不說話,我就打電話找你領導來處理這事。”
沈浩懨懨的點頭:“是我讓她舉報的!”是他有眼無珠,一個人受處罰不要緊,不能拖累幾個隊友。
王河看了他一眼,讓他在記錄上簽字,給城中聯防隊打了電話。
回去把薛琴批評教育了一頓,讓她走了。
又去林蘭那,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林蘭幾人,看著兩個聯防隊驚訝的表情,他覺得這事肯定不是薛琴說的那樣,恐怕就是那個叫徐歡的針對林蘭。
林蘭指著李木匠幾個:“民警同志,他們是執法者,不是土匪,難道我們的師傅就白白挨他們一頓打麼?”
王河看了看臉上都掛彩了的幾人:“等會兒聯防隊隊長就來了,我會把這幾位同志的情況告訴他。”
林蘭心裡明白今天如果不是王河他們接警,這事不會處理的這麼快,感激的說:“好的,謝謝你,王警官。”
王河笑道:“應該的。”
老李一臉譏諷的看著兩個聯防隊的:“有的人啊,手裡握了芝麻大一點權利,就想騎著老百姓作威作福。做人啊,還是得講點良心,不然要遭報應的。”
兩名聯防隊的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卻也不敢吭氣。
半個小時後,聯防隊的挎鬥摩托停在了派出所門口,聯防隊隊長走了進來。
看了王河給他的問訊記錄後,表示一定嚴肅處理這事。
王河帶他去看了受傷的李木匠幾個,他向林蘭道歉,說了幾句場面話,表示會賠償李木匠幾人的湯藥費,並讓聯防隊的帶李木匠幾人去醫院看傷。
李木匠幾人覺得不看白不看,就跟著聯防隊的去了醫院。
老李站起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