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喂,這位公子,你醒醒。小蓮,馬上去請個大夫,回府中讓福伯叫幾個家丁過來,把他抬回府上。”那少女見唐龍炎忽然間便昏倒在地,卻並不太慌,處理事情來井井有條。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龍炎這才悠悠轉醒,恍惚間,只聽見方才的那個嬌柔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大夫,這人的身子怎麼樣?”
那大夫嘆了口氣,道:“他重傷在身,脈象微弱,胸悶心堵,眼神渙散,以老夫看,或許是之前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加上近日這頓棍棒,只怕,沒有半年,難以康復。我這就給他開幾服藥方,他今後如何,也只能看自我調控能力了,這外傷可治,但這心病卻需心藥來醫治啊。”這大夫也算是遠近一代的名醫了,他說話雖然委婉,但聽者都知,只怕這傷,一下子是治不好的了。
“先謝過大夫了,小蓮,打賞,隨著大夫抓幾服藥去。”少女微微嘆了口氣,吩咐到。
“是,小姐。大夫,這邊請。”
待送走了那大夫,少女身後一位老者躬身問道:“小姐,何以對此人如此看重。你平日雖也救濟一些落難百姓,但也是分發些糧食,送去看看病,最多不過給些銀子救濟一下,今日為何要將此人接來府中照顧。”
那少女道:“福伯,我也說不清楚,今日我正欲到代州府中討個說法,卻見這人拿著那張通告,要找大伯父與我父親。我爹與我伯父二人本就為了三叔的事情才鬧得要入京面聖的,是以我認為這人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就如我爹所說,這當中必有隱情。況且他眼下衣服雖然有些破損髒亂,但的確是上好的料子編織而成的,況且他腰間懸掛著的這塊玉佩溫潤柔和,必非凡品,這般人物,自然不應該是一個小叫花那麼簡單。想來也是,我三叔當年何等威武,如今卻淪落到如此下場,唉。”言語中,似乎是對此事頗有感慨。
只見福伯微微點了點頭,微笑道:“小姐觀察入微,心思縝密,唐家有幸啊。”只是想起唐家的其餘兩位公子,當即滿臉微笑又變為了陣陣無奈。
唐龍炎聽到那少女說起父親的事情,當下便來了精神,立即掙扎著便要起來。
“二小姐,他醒了。”福伯見唐龍炎支撐著要起來,連忙提醒著那少女。
“呀,公子別亂動,你現在傷得重,要好好保養身子的。”少女不由分說,走上前來將唐龍炎輕輕按住。福伯很是時候的給唐龍炎遞過了一杯水,那少女見他一口喝下,輕輕笑了一聲,道:“不急,還有水的,別噎著了。對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都這副模樣了公子二字你還叫得出口,唐龍炎哭笑不得,正想說自己便是唐灝天之子,忽然間心念一轉,暗道:我這個樣子,說我是爹的兒子,她憑什麼相信我?就那告示上而言,我也死在了亂箭之下,眼下我武功盡失,又無伏魔劍,如何證明我是唐灝天之子?況且現在尚無兩位伯父主持公道,我貿然暴露身份,傳出去,被皇帝知道了,被黃鳴逍知道了,都沒有好處,罷了罷了,等見到兩位伯父,再做商量吧。
那少女見他怔怔望著自己,雙目空洞無神,便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公子,公子,我問你話呢。”
旁邊福伯略帶憤怒道:“二小姐,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和這等下人客氣什麼。”
唐龍炎見一隻嫩白的藕臂在眼前晃動,這才緩過神來,當下不答反問道:“請問這位姐姐,兩位將軍眼下不知身在何處,我有要事與他二人稟報。”
那小姐尚未答話,倒是一旁的福伯再也忍受不住,喝道:“你這小子好不懂事,我家小姐好心想問,你卻這般目中無人,虧得她好心將你從那代州府前救了你,還請來這代州城中最好的大夫為你醫治,你倒好,連句謝謝都不說便問著問那,懂不懂規矩。”
唐龍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