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派在落月峽對正派聯軍做的事情,滅他們一萬次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陸炳的話如二月的寒風一樣冷冷地灌進了天狼的耳朵裡:“天狼 ,識時務者為俊傑,今天我跟你說這麼多,就是要你明白一件事,跟朝廷,跟皇上一條心的,自然能有個好的結果,而反過來自立為王,聚眾叛亂的,無論是否回頭,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那就是被朝廷以各種手段分化瓦解,最後徹底消滅。徐林宗已經放下了他的原則,跟自己的仇家嚴世藩合作,武當也能和魔教暫時聯手一回共破巫山派,你以往堅持的那些信念,就跟你和沐蘭湘那曾經山盟海誓的愛情一樣,早就隨風而去,一錢不值。”
陸炳越說越激動,上前一個箭步,把半跪倒在地上的天狼一把拉起,糾著他的前襟,厲聲喝道:“天狼,睜開你的雙眼吧,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弱肉強食,虎狼成群,想要不被人擺佈,不當人棋子,只有掌握絕對的權力,你那套無用的道德觀,只能去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只有心狠手辣,血冷心硬,才能在這個世道上存活下來 ,這個世上除了你的親人,沒有人會真心地對你好,上天眷顧你,給你這身傲視天下的武功,給了你這麼聰明的頭腦,就是要你做一番大事業的,只要丟掉你那點可憐的善惡觀,血冷心硬,不擇手段,你一定可以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天狼冷冷地看著陸炳的雙眼,他能感受到陸炳嘴裡噴出的熱氣吹拂著自己的臉,而那副狀若癲狂的表情,是他認識陸炳以來的第一次,他很清楚,這個鐵一樣的男人今天才是第一次卸下自己的面具,毫無保留地把內心裡所有的想法向自己灌輸。
可是天狼還是用力地推開了陸炳的手,倔強地說道:“血冷心硬?不擇手段?陸炳,如果我對你也用上心機,也為了上位要取你的性命,是不是就是你希望我變成的樣子?”
陸炳微微一愣,轉而怒道:“天狼,你昏了頭嗎?錦衣衛我是要交給你的,你為何要取我的命?!”
天狼哈哈一笑,聲音如泣如訴:“你不是要我血冷心硬嗎,不是要我不擇手段嗎?我若真的到了這一步,還會任你這樣愚弄,擺佈?你擋著我上位的道,你利用我,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不得安寧,我不殺你殺誰?”
陸炳氣得一跺腳:“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氣糊塗了!我說過要把鳳舞嫁給你,到時候不止是你的上司,更是你的岳父,就這樣你還要連我都殺?”
天狼的雙目盡赤,吼道:“你們父女一直都是在利用我,鳳舞說愛我,又能有幾分是真心?我早就答應了你去過雙嶼島後會娶她,即使是這樣你們還是不肯和我說真話,直到現在你才告訴我一切,就跟那個永遠不敢在我面前摘下面具的鳳舞一樣,我已經再不會信你們父女了,這個世上,只有屈綵鳳是沒有騙過我的,也是我現在唯一想要保護的人!陸炳,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變成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死,我也會守護我心中的道義,保護我要保護的人!”(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二回 黑手現蹤
天狼吼完之後,一個大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陸炳氣得在後面破口大罵道:“天狼,你瘋了嗎?你這時候去巫山派,已經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屈綵鳳了,你的那塊金牌是胡宗憲給的,出了東南就是塊廢鐵,根本別指望有人能聽你的號令!”
天狼的臉上早已經淚水成行,他不回頭,咬牙說道:“金牌我早就還給了胡宗憲,而且我已經不指望能救下屈綵鳳,你們精心策劃,早早佈局,我單槍匹馬又怎麼可能壞了你的大事,但我至少可以忠於自己的良心,救不了屈姑娘,我就跟她死在一起,這樣也可以問心無愧,不枉男兒一生。”
陸炳怒道:“你師父培養你這麼多年,我這樣對你傾盡心血,為什麼你就是不開竅,就是不肯